才坐过的位置上。
“那晏月夕是如何找上这里的?”江东王问道。
刘四知道他问的是自己,于是上前道:“巧合罢了。她只想找个高处看热闹,意外撞见了此处。”
江东王静静地打量刘四,道:“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过刘先生也需时刻谨记,如今是在帮谁做事。”
“在下说的绝无虚言。”
江东王点点头:“晏月夕对我似毫无芥蒂,你怎么看?是晏大和沈劭当真未跟她提起过我,还是她演的?”
“在下以为,晏老大和沈劭对月夕十分爱护,不愿让她惹上麻烦。从此可见,他们定然不会将那事告知晏月夕。若说她是假装,今日撞到此处又太鲁莽了些,并不似她从前品性,故而在下觉得并无依据。”
“那她和沈劭呢?”江东王又问,“他们二人是否有勾连?”
“据在下所知,他们二人确实水火不容,从年初闹到今日,从未停歇。虽然当下看上去合作在一处,却不过是隆兴行闹的,利益使然。待过了这阵子,定然又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局面。”
“那就好。”江东王思量片刻,饶有兴味地问道:“听说她死而复生之后,得了一身过人的武功,是真的?”
“是真的。扬州城中,至今不曾遇得敌手。”
“有趣,我许久未见如此有趣的人了。”江东王道,“若是能收入囊中,未尝不可。”
刘四忙道:“在下以为,殿下若想把月夕收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
江东王没有答话,只拿着杯子喝一口清水。
他定定地打量着纱帐上的涟漪,过了片刻才浅笑道:“可若不能为我所用,岂非废物?就像她父亲。”
刘四垂着眸子,冷声道:“殿下说的是。”
“对了,有件事情你知道么?”江东王撑着头看向刘四,“陈二死了。”
*
江边的仪式早已结束,江边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
凌霄催着沈劭行至人少处,火急火燎地问道:“宁波的买卖出了岔子?”
虽然凌霄对沈劭有一肚子疑问,但她知道,这里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沈劭冷眼看向她,道:“你还知道紧张?这么重要的事,你自作主张,说不去就不去了?”
凌霄有些无语,“不是你谈的买卖么?为什么要我去?”
“那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