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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被情绪掌控,在这异样的感觉被清理之前,他并不打算再见晏月夕。
“不想见她还要理由么?”沈劭淡淡道,“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
范齐无奈,看着他,壮了壮胆子:“公子,我斗胆最后问一件事。”
“何事?”
“公子不会看上晏小姐了吧?”
只见沈劭抬头,阴沉的目光似透着寒意,范齐全身顷刻间凉飕飕的。
“小人多嘴!”他连忙说着,转身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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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那头还在兴奋地看着沈劭的信。
按照他的说法,那家老主顾今年还有好几艘船到,若这趟办好了,今年的进项就不必愁了。
“这可太好了。”阿莺在一旁读罢,长长舒了一口气,“自从隆兴行退却,那些大主顾果然都回头来找正气堂。小姐,这些人脉都是老堂主留下的,小姐日后可要从沈劭手上接过来才是。”
“那是自然。”凌霄踌躇满珠。
“还有另一件事。”阿莺说罢,把好几本账簿拿来,放在凌霄跟前摊开,道;“这几日小姐和五爷不在,我把旧账重新理了一遍,才发现,我们如今的盈余,很难挺过今年了。”
这话,让凌霄大感意外。
在她的设想里,新正气堂可是要在一年内达到能和老正气堂叫板的大小。不料创业未半,钱先花光了?
“怎么会?”凌霄讶道。
“小姐忘了?小姐的印信被张大人收走,咱们再也没法从宝通行拿钱了。”
“我当然没忘。”凌霄问,“可咱们才不是才得了隆兴行赔来的二十万两白银么?”
“那些钱哪里经得起咱们这种开销。”她说罢,指出账簿上的几个大项,分别是山道机关和大门的修缮,新院落家具的采买,镖师和仆役的工钱,走镖预支的路上开销、各项膳食杂费,以及悬赏令、各类赏钱。
“咱们的开销巨大,可进项却十分有限。”阿莺进而解释道,“新起的堂口,顾客本就不多,小姐还答应人家镖钱只收市价的七成,且一年不涨。这算下来,赶上不亏本就已经极好了。我等如今手上的买卖,只能堪堪平了行镖的本,一文钱也赚不回来。其余的开销,只得干耗这二十万了。”
凌霄想了想,道:“可要是有沈劭介绍的买卖,今年至少有一笔有稳定的大进项,不怕熬不到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