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是真喜欢,又是什么?知子莫过母,他虽不说,我却是知道的。”
月夕沉默片刻,道:“如此说来,季女史未必会封德嫔了。”
“皇上是个有分寸的,知道轻重。”太后拿起茶杯,缓缓呷一口,道,“既然开了采选,皇后自然要从秀女里选出来。当下采选还未完毕,却已经出了皇后,岂不招人议论。这德嫔,是我提的,也不过是说出来做个幌子。等到采选之后,皇上下旨立她为皇后,一切便是名正言顺了。”
说罢,她叹口气,道:“我年纪大了,就等阿窈坐上中宫之位,便再无遗憾了。”
果然是母子同心。
月夕道:“原来如此。”
太后继续翻了翻名册,忽而道:“先前让你留下的翁家闺秀,叫翁娟的,可留下了?”
月夕道:“那位闺秀的名字,应该在第三列。”
太后展开名册,果然看到了翁娟的名字。
她又将名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埋怨道:“如此说来,上回给你十二个名字,最后删删减减,就只剩下五人。再除去一个已经晋位的阿窈,便只有四人。怎会成了这样?”
月夕早有准备,一脸无辜:“上回周嬷嬷说过,只要留下这位翁家闺秀便是。我为太后着想,想办法又多留了几个人,不是大好么?怎么太后反倒问起我来了?”
太后瞥了周嬷嬷一眼。
周嬷嬷忙叫苦不迭。她那时为了交差,和公主商议了对策。本就是私下里说的话,怎么转眼搬到明面上说了?
她知道,这是承认也是,不承认也不是。
承认了得罪太后,不承认得罪公主。
周嬷嬷看着太后,讪讪道:“太后,这事皇上盯着,公主也是无法。”
太后看她的模样,便大致猜到了首尾。
这老奴,是个忠心耿耿的,可有时会犯糊涂,分不清轻重。
她合上名册,道:“多留下了人,自然是大好,但我要的人少了,也是实实在在的。我问如何是好,自然问的是后头的事。”
“那好办。”月夕轻松笑道,“就像我上回说的,这些秀女进来之后,还要太后亲自相看。到了那时,还不是由太后说的算?。”
太后如今看出来了,她就是假意帮忙,实则是个干站岸的,终究指望不上。真要成事,还得看自己人。
她不再纠结此事,道:“你今日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