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粘一只眼睛在月夕身上。
尤其听闻月夕前一日去面圣,更是明着暗着打探圣意。
“我去见皇上,不过议论采选的章程,都是些繁杂的对话,说了你也不爱听。”月夕剪下一朵蔷薇,道,“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皇上还说起了你。”
“我?”季窈目光微亮,“皇上说我什么了?”
“说你昨日去他那儿下棋来着。”
季窈双颊微红,问:“是皇上特别说起的?”
“不是他说起的,我又怎会知晓?”月夕道。
“皇上还说了什么?”季窈迫不及待地问。
“他说你的棋艺不大好,与你下棋颇为费神。”
季窈的笑容僵住。
“这”她的目光不定,小声道,“这是皇上的原话?”
“你莫不是信不过我?”月夕瞥着她,似笑非笑。
“阿窈岂敢不信公主。”季窈忙道。
月夕将手中的花递给一旁的春儿,看向她,拉过她的手:“你放心好了,皇上一向宽和,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也怪我不曾说清。我那日提起对弈,本是想说像先帝时一样,办一场棋会,让皇上君臣同乐。不想你这般着急,自己去找了皇上。”
见季窈露出羞赧之色,月夕心里忍不住想,皇帝究竟有什么好,惹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闺秀似饿虎扑食一样。
她继续温声道:“不过,我也跟皇上解释过了。他知道你是为了给他解闷,一片诚心,亦是高兴。只是和皇上说起这个的时候,我想起一件事来。如今这宫里,太后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你又是太后身边最信任的人,三天两头地出入永明宫,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虽有女史的名头,为太后传话做事,算得名正言顺,可有心人却管不得这些。日后,你还是要谨言慎行的好。”
听得这话,季窈目光一动。
“多谢公主提点。”她也回握着月夕的手,道,“此事,还真叫公主说找了,前阵子确实有人在太后跟前说我的不是。”
“何人?”
季窈却四下里瞥了瞥,欲言又止。
月夕想,这宫中的人都什么毛病,就连季窈这样心眼写在脸上的人,也总爱做这些鬼鬼祟祟的举动。
她让春儿等人退下。
季窈这才放下心来,道:“前几日,李阁老家的张夫人,便是李妍的母亲,曾入宫一趟,劝太后将我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