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赵公公一番提点,我定然还在慧园之中独自惆怅,万万不敢来见皇上。”
赵福德忙道:“奴才不敢居功。”
“我和皇上,都是赵公公看着长大的。”月夕动容道,“这宫里的人,若说谁会真心为我和皇上考虑,公公乃首屈一指。”
这话说得熨帖,赵德福头一次从海阳公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亦不由大悦,面上却愈加惶恐:“公主折煞奴才了。能为皇上和公主办事,乃我等分内之事,奴才万死不辞。”
月夕道:“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公公又何必谦让。”说罢,她又叹口气,道,“只是我毕竟得了一场病,忘却了许多事,有不明之处,还请公公不吝指点才是。”
赵福德道:“公主有什么话,但问便是。”
“皇上姿容卓绝,文武双全,我听人说,他在龙潜之时,就在京中颇负盛名。他登基之前,便已到了婚配之年,不知为何一直尚未成亲呢?”
赵福德愣了愣,干笑了两声:“这个”
月夕低声问:“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并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赵福德道,“只是不便和公主说。”
“为何?”
赵福德叹口气,道:“因为此事和先太子有关。公主和太子亲厚,怕说了,公主以为我等故意抹黑太子,挑拨离间。”
月夕的目光闪了闪。
“公公多虑了。”她随即道,“虽然我记得不清楚,但多少也知道我和太子哥哥关系要好,非常人能挑拨。公公且说来听听。”
“那奴才便斗胆说了。”赵福德道,“当年,皇上到了婚配的年龄,先帝确实物色过几门亲事。头一门是常阳候家的长女。”
月夕心头咯噔一声。
怎么又是沈家?沈家的长女不是太子妃么?
说到沈家,赵福德显然有几分忌讳,但看月夕一脸懵懂,又放心了。
他道:“公主恐怕不记得了,沈小姐配给今上,在当年也算轰动一时的大事。原本皇上要去扬州提亲的,不料出了点岔子,太子替皇上走了一趟,待回来后,沈小姐就变成了太子妃。”
太子去扬州的事,凌霄的日记倒是提过。
当年的扬州之行,本来是今上去的。可他无意间被卷入了凌霄乳母的命案里,于是被太子抢先一步。
原来被抢走的,还有沈小姐?
月夕的眉头不如皱了皱。凌霄这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