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公主在这里膈应。”
“我刚得了些乐子,现在改主意,不觉得膈应了。”月夕说着,瞥见不远处,棠儿正带着季窈入了园子。
她的脸上重新露出和气的微笑,将手里的鱼食全抛了:“客人来了,快去备茶点。”
说罢,她拭了拭手,倚在美人靠上,坐姿闲适而文雅。
季窈来到水榭里,就见月夕笑盈盈地看着她。
“女史来了。”月夕温声道,“我方才还跟春儿说,今日还不见女史过来,以为女史不来了呢。”
季窈道:“公主哪里话,我昨日既答应了公主要过来,又岂敢失约。”
说罢,她走到月夕面前,就要行礼。
月夕亲手将她扶住,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春儿正端茶过来,听了这“自己人”三个字,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公主近来真是在宫里学坏了,以前可从不曾听她对谁说出这般虚情假意的客套话。
只见月夕让季窈到自己身旁坐下,道:“你来的正好。皇上那边前几日来了旨意,正式令我做那采选使。”
季窈目光微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