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怔了怔,“怎么突然走了?四叔对正气堂有什么不满?”
“我也想不明白。”邓五摇摇头,“那夜我听你的形容,就猜想兴许是他。后来去正气堂寻沈劭。果真听沈劭说四哥那夜从九江回来了,他把将印信交了回去,后来说要找我道别,可我偏偏喝多了,没跟他说上话。”
“那沈劭怎么个说法?”凌霄问。
“说人各有志。”邓五摇头叹息道,“四哥不看好正气堂,要离开扬州,去别处做买卖。”
凌霄看他沮丧的模样,安慰道:“如今正气堂确实艰难,四叔若是另谋高就,能过更好的日子,也未尝不可。”
“我知道。”邓五道,“只是想着我们的兄弟几个,当年雄心勃勃、同心协力地开创了正气堂,如今堂口还在,人却散了,总觉得可惜。”
“五叔能想通就好。”凌霄道,“如今父亲、陈二叔、顾三叔都不在了,你和四叔能过的好,才是最紧要的。”
邓五点点头,“我就是需要缓一缓,你别管我,让我歇几日就没事了。”
“其实,这个时候来找五叔,是有件事要请教五叔。”凌霄转而道。
“你说。”
凌霄于是将前一天在凤凰楼和张定安吃饭时,他所提到的长沙女居士的说辞告诉邓五。
邓五当下亦是一口否认:“胡说八道,那尊观音像肯定是弄丢了。”
“我就是要问五叔这事。”凌霄道,“当初是怎么个断定东西弄丢了,派人去查过么?”
“自然查过。”邓五遥忆起当时的事情,徐徐道,“当初是顾三的儿子顾梁来报的信,说他们在半道上遭了劫匪,他父亲和陈二哥拼死保住货物,最后被逼入绝境,他好不容易侥幸逃脱出来报信。听了这消息,我和大哥心里头都有数。二哥和三哥武功高强,若被逼到那种程度,想必情形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