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韦禄接下来说的话。
“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花了十日才筹上,难为小姐了。”韦禄将银票压在案上,面露同情。
凌霄听着这话就不乐意。
区区二十万两,她海陵公主什么时候眨过眼皮?在她面前说这话说出来就是侮辱人。
只听韦禄又道:“我这里有个法子,能让小姐把钱拿回去。”
凌霄哼笑道:“韦主事不必操这个心,我花钱,从来是落子无悔。”
“堂主。”邓五那时也随行在旁,低声道,“且听无妨。”
凌霄只得按捺道:“什么法子?”
韦禄道:“听闻晏小姐要另开一处镖局,连堂口也找好了,街市上的擂台更是打的红红火火,不知何时开张?”
“韦主事的眼线确实勤快。”凌霄道,“莫非韦主事也要去打擂?”
韦禄笑眯眯:“我一把老骨头,岂敢与年轻人争雄。不过我与老堂主毕竟相识一场,府上办大事,随礼总该出一些。”
凌霄道:“原来如此。放心吧,若定下了日子必定知会韦主事,不过随礼就免了,江湖人,不必拘这等小节。”
韦禄听了,笑道:“小姐不愧是晏大亲自教出来的,果然爽快。”
凌霄已经颇有几分不耐烦,道:“韦主事方才说的那法子,不知是什么?”
韦禄笑了笑,将案上的银票推回凌霄一边,道:“这银票,小姐可以收回去,权当是在小姐这新堂口入伙的份子钱。日后的营收所得,小姐独得六成,我拿四成,如何?”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凌霄倒是一点不意外。
她也不知何德何能,竟有人如此看得起她。前有窦如烟要了她两成,如今又有韦禄想拿四成,还剩四成给她,当她是开寺庙的么?
她瞥了一眼邓五,问:“五叔叫我听这主意的,我听了,五叔怎么说?”
邓五讪讪道:“且听堂主的。”
凌霄便毫无顾忌地将银票扔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只道:“走吧,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待久了犯恶心。”
说罢,拂了拂衣角,扬长而去。
看凌霄竟就这样离开了,隆兴行众人皆变色。
韦禄看着她的背影,沉下脸脸。
一旁的师爷忿忿不平道:“主事,这也太无礼了。”
“年轻人么,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