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大大出乎意料。啧啧,有那个身份,又有一副好皮囊,至今却还是光棍,别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吧?
转眼,人到了跟前。
月夕望着皇帝,一边唤棠儿送来茶水,一边拍拍身边的位置,笑道:“我还担心那封信到不了你手里。来了就好,你坐下说话。”
皇帝看着她,莫名地,觉得她今日与往日似不大一样。
他眉头微蹙,与她隔着一身距离坐下,道:“你素来行事不拘一格,但毕竟是女子,当记着男女大防。”
“你可真爱教训人。”月夕仍微笑,伸长了手给他递上一杯茶,“你看信了吧?我昨日想起你说过要娶我。方才又想起后头的事。我当时听你说了那话,忍不住把你打了一顿。”
她说着,两眼注视着他:“我还琢磨着为甚打你,向来就是讨厌你这爱教训人的性子。”
皇帝的目光定了定。
这事,他倒是不知道。凌霄那时竟把张定安打了么?
张定安小时候之所以能被选进宫当伴读,除了他父亲贵为兵部尚书,家世显赫,自然还因为张定安这人从小讨喜。不仅人长得漂亮,浓眉大眼的,嘴也甜。加之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即便站在一种皇子公主中间也毫无怯场,见了谁都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就连他这从来不受待见的冷门皇子也是一样。
若被张定安这样的人精当面表白,皇帝相信,十个女子中,至少有九个会答应。就算不答应,也不会当下拒绝。
而不仅拒绝,还将人打一顿的,想必只有凌霄一个了。
头一回,皇帝觉得凌霄打人有理。
他低头抿了一口茶,掩住嘴角的笑意,片刻才道:“虽然你打人不对,但我那时确实不该如此轻薄,该跟你赔个不是。从那以后我便只把你当妹妹,如今也是,日后更是,这事便不必再提。”
“过了?”月夕眨眨眼,“我却想说,我那时有眼无珠,不识珠玉,污损了你。如今瞧你,却是人中龙凤。我打听过了,你尚未娶妻,我也尚未嫁人,不若就此凑作对,如何?”
茶水喝到一半,皇帝忽而呛了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月夕赶紧捏着巾子要上前去给他擦,却被皇帝伸手挡住。
那一瞬间,她又看到了那掌间若隐若现的疤痕。
皇帝自己从袖中抽了一方帕子出来,擦拭了嘴角。
月夕识趣地收回手,仍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