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月夕,似乎在诚心求教。
月夕面露困惑,心头从云端跌到了泥地里。
那日赵福德说了皇帝不再,她左右观望,料定了殿中无人才纵了性地撒泼,谁知道那里间竟然还藏着个狗屁皇帝?
一瞬间,她想起来了。
那日,她曾对御书房的那道帘子好奇,想看一看,手也已经触到了帘子的边上,若非当时赵福德唤她一声,她大约已经随手掀开。
而她如今大致清楚赵福德为何偏偏在那时出现,因为皇帝就在里面。
并且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背脊一阵发凉。月夕甚至已经没有了骂这些人卑鄙的心思。
她只想着一件事,皇帝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给砍了?
“公主?”张定安道,“公主还未回答在下的疑问。”
月夕毫不怀疑,他今日若不问出些什么,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都是一个粪坑的,他可不会比皇帝干净。
可她又岂会轻易就范?
她露出委屈之色:“我方才说过了,我犯病时,自己做过什么,全然毫无记忆。让皇兄见到我犯病的模样,冲撞了龙颜,我实愧疚万分。皇兄若恼怒,我自当请罪”
张定安注视着她,少顷,淡淡道:“公主仍不肯承认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