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涂鸦,不知道男孩刻下这个涂鸦时是什么心情,痕迹比旁边的都要深很多。
他摸着只感觉熟悉,一直等来回将这个图案描绘了两遍,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鸟。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这片划痕的右侧窗沿处,用炭笔涂出来是一行小字。
[......飞鸟]
是他给自己起了‘飞鸟雾’这个名字的时候吗?
半长发的男人垂下眼眸。从之前在画展时那个研究员说的话看,在实验室时124其实是会说话的,应该也会写字,但是在月山朝里...或者说是和男孩相处过的人那里,刚来福利院的白发男孩是不会说话写字的。
刚开始是因为不愿意在面对一分一毫过去的事情,为了不再接受警方有些时候没完没了的问询,于是装作不会言语的模样来躲避,后面则是因为飞鸟雾这个完全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格并没有共享124在实验室自学说话写字时的记忆。
想明白这点,萩原研二继续往下放找去,124写的内容比初学的飞鸟雾条理清晰很多,但是保险起见,男孩一直是用文字和图案结合的形式来留下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痕迹的,但是在一些时候,反而刻下的全是一行行和日记本上不大相同的字迹。
[我快死了]
[那个人会来看他]
[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们的机会]
[......]
比之前的刻痕浅淡很多,连笔画都漂浮起来,像是有人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一点点摸索着刻下的,与之前即使是杂乱的图案和文字交织在一起却仍然整齐排列在木板上的痕迹不同,这些字体斜着向上飞去,但是离这一片字迹有一段距离的下方,那两个字的笔锋却很是漂亮,和上面漂浮无力的字体完全不同。
[抱歉]
应该是在上面那行痕迹之后几个月留下的,那时候原本已经快要死去的男孩早已恢复了活力。
这些都和之前在画展上听到的信息相互印证起来,像是终于理清楚的线一样舒展开来,现在萩原研二剩下的疑惑只有,那个与神秘组织有关,又有缓和剂的成员,和月山朝里是什么关系。
男人顿了一下,忽然想到曾经听过的有关月山朝里家庭的事情,和那位失踪数十年的兄长,一时只感觉大脑嗡的一下轰鸣起来,连最后一个线团都被扯开,裸的摆在了面前。
萩原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