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可以的危险来临时立刻持枪对准危险方射击。于是男人干脆将身体交给了培养出的条件反射,放任自己陷入很久都没有想起过的回忆当中,细细思索起刚才那个只来得及想一半的事情。
印象里,他只见过春日川柊吾亮晶晶的眼睛四次。
第一次不用多说,是他赶到医院把他接走的时候。冬天,男孩围着外婆手织的围巾,缩在医院长廊的铁椅上,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不能理解死亡的概念,只知道自己的外婆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有醒来,当送报纸的姐姐询问起今天怎么是他来拿报纸后,用一种夹杂着惊慌和怜悯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大人很快叫来了救护车,将他和醒不过来的亲人一起送到了这里。
医院对于很少踏出自己家庭院的男孩来说过于硕大,人来人往,嘈杂喧闹。
当及川走近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男孩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下意识抬起头来,被泪水蒙住的眼睛突然被点亮了。
第二次就间隔很久了,大概是他把在黑医那里洗了胃,观察了一晚上终于没什么大碍的男孩用外套严严实实的裹住,抱着往家所在的那条小巷里走去之后的事情。
他们曾经一起居住的地方有很多流浪的动物,很常见,其实有的时候无家可归的人比动物还要多一点。
这一片白天是很少有人外出的,狭长的小巷中只有他和包裹严实到从远处看看不出是被裹住的人还是货物的男孩走过。
走过转角,及川正要绕开积水坑时,就感觉到自己怀里一路上安安分分的家伙忽然动了一下。
从昨晚醒来到现在一直蔫蔫的男孩终于从自己父亲的怀里抬起头来,他透过外套的些许缝隙看向外面,说出了从医馆出来后的第一句话,‘......它死了吗?’
及川将自己怀里被外套裹着的小孩抱得更紧了一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堆积着各种废弃物的街角处趴着一只毛色脏到几乎和地面一模一样的狗。男人用鞋尖轻勾了一下狗伸出的爪子,那只像是已经死掉的狗便往后畏缩着,呜咽了一声,怯生生的抬头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人看去。
满是疲倦和惶恐不安的眼睛,在连绵阴雨中因为路边零星亮着灯的告示牌折射出奇异的橙黄色,在某一刻和高大的男人怀里紧紧抱着的孩子重合在了一起。
‘没有。’及川抿了一下嘴唇,语气有些冷硬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他问出了一句连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你想要一条小狗吗?’
男孩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