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和小时候有些相似了。
不,他小时候也瘦,脸颊连小孩独有的婴儿肥都没有。明明月山朝里做饭那么好吃,自己还不止一次偷偷夸过柊吾的好福气,怎么就不见长肉。
柊吾......春日川柊吾。
“家属来了没?”
由梦境联想起的、现在无法提起的名字和医生的话语将本就只是在浅眠的萩原研二炸了起来,他疲惫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幼驯染已经先一步凑了过去,紧随其后的还有收到消息后匆忙赶来的伊达航。
“我是。”
“没什么大碍,情况已经稳定了,很快就能清醒,之后还是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还有饮食方面要注......”
伊达航听着,低声应道,原本总是一副爽朗大哥模样的男人脸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浓烈的疲态和哀默。
这个场景很熟悉,几个月前,自己就是和松田阵平守在这个走廊上,看着手术灯由明转暗,等着那个喉咙被二度割开的家伙从手术室里出来。
春日川柊吾......
听见‘情况已经稳定’这几个字后,萩原研二才分出精神继续接上自己凌乱的思绪,这又后知后觉想起来,月山朝里和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好友一样,早已没有法律层面上所谓的家属,以至于吐血吐进了抢救室,能赶来的也不过是几个关系算不上非常亲近、他还要以‘先生’这个敬语来称呼的朋友。
从组织逃出来的实验体,父母双亡的孤儿,被父亲抛弃的少年。三个人,兜兜转转、跌跌撞撞的成为了没有血缘的家人,然后又兜兜转转,春日川柊吾变成了回不了家的影子,飞鸟雾变成鸟儿飞走了。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过于混乱,半长发男人的思绪也混乱的像是常备在咖啡厅里,给周围的流浪猫玩的毛线团一样了。
萩原研二轻声给松田阵平说了声‘抱歉’,起身朝外面走去,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将所有的杂音甩在身后,又和墙上无处不在的禁烟标识对视了好几眼,这才找到一个窗户大开的楼梯间,将烟草蛮横的塞进自己身体里。
他吐出一口烟,被手机屏幕照亮的眼睛里像是蒙了雾。
很奇怪,明明是亲眼看着少年跌入火海,男人却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实感,可能直到这时,回想起那个在这种情况下安静到诡异的梦,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想到自己家里再也送不出去的零食或是楼下再也不用买两份的炸鸡,才忽然意识到,那个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