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下看,实在像的有些过头了。
因为头发被扯拽着,月山朝里发出细微的吸气声,抬起头来时眼睛仍然倔强的向另一边看去,看上去完全不想再看面前这人任何一眼。
“真是熟悉的眼睛,和那家伙一模一样。”
安室透恶劣地凑近过去,仔细打量着男人的眉眼,嘴角的笑意在一瞬间冷下来,最后又越扩越大,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真有意思。他居然还有一个弟弟?”
这句话中包含的意味让月山朝里瞬间睁大眼睛。
他呢喃了两下,似乎想要反问出什么,又强迫自己把话咽回肚子里。
“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这样告诉我这把匕首是怎么来的,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怎么样,很划算吧?”安室透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和平时无疑的灿烂笑容来,“当然,如果不想就这样说的话,我也不介意换个办法让你开口。”
冰凉的枪口顺着脸颊下滑,抵在脖颈侧方,随着男人的话语一点点陷进柔软的皮肤里。
最致命的地方被手枪抵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安室透看见月山朝里缓慢地吸了口气,似乎想用深呼吸来调节自己现在的心态,但是上下滚动的喉结仍然将他彻底出卖了。
玻璃被敲击的声音再度传来,守在大雨中的贝尔摩德显然对他拖沓的行为有所不满。
没办法了。
拽着那人黑发的手向下移去,重新捏住了后颈位置,安室透用力将人往上拉拽了一点,持枪的手更加用力,“放心吧,我现在没什么兴趣杀你。”
“还是活人比死人更好玩一点,毕竟朝里还是我的老板嘛。”金发男人语尾上扬笑道,却在下一秒被人甩开了手。“跟我走。最好乖一点,如果把他们吵醒,就得多浪费些子弹了。”
在客厅中熟睡的人的姓名,被他说出来,像是还没有自己的子弹重要。
“我自己能站起来,不劳安室先生费心。”
月山朝里将掐着自己脖颈的手一把拽下去,冷声道,他略微用手撑了一下地面站起身来,将匕首重新别在腰侧,挡在了毛衣下面。
看上去自己回去就会被辞退了啊。安室透腹诽着,拿枪的手却半点不抖,“等一下。”
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反抗也没什么意义,已经迈出步子的黑发男人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对方。
不能让月山朝里看见贝尔摩德的脸。见到的组织的人越多,他就越危险,越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