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依旧是招摇的御辇把她送出来的,街上百姓退避,但不免好奇都探头探脑的围观。
走着走着,队伍停了下来,前面叫骂声不止,显然是吵架了。
那声音池念徽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起身走了出来。
前方,一个高挑的身影连蹦带跳,张牙舞爪的边骂人边要抓人,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往后退,显然招架不住了。
那个泼妇一样的人,是沈明月,她可真是强悍霸气,池念徽都开始佩服了。
对面那些人是庆国公府的。那日在朝上,群臣都在,可唯独没见庆国公府的人。
他们现在可真是低调,低调到在大街上会被一个泼妇给欺负。
“沈明月,你怎么跑出来了?”元起的亲兵可真是废柴,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能让她跑出来。
“是你?赶紧给我过来,他们欺负人。见我孤身一人就蛮不讲理,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把他们的舌头都割下来。”沈明月不止泼,还恶毒。
从御辇上下来,池念徽朝着她走过去,裙摆曳地,雍容华贵。
“你呀,偷偷跑出来就惹麻烦,你不知道赶紧跑路吗?”她现在的智商很难说。
“他们撞我不说,还骂我,要打我,毫不讲道理,我凭什么要受他们欺负?诶,你这身衣服好漂亮,脱下来给我。”池念徽走近了,她一眼相中她身上的裙子,上手就要扒。
忍不住抬腿踹了她一脚,“你差不多得了,蹬鼻子上脸,后边儿站着去。”
见她生气了,沈明月倒是收敛了些,往后退了两步,视线仍旧在她裙子上来来回回。
“大伯这是不打算出来见见我了。”只需看一眼马车外的人,就知车里的是谁。
下一刻,马车门打开,池立章从里面走了出来。两鬓斑白,这么多时日没见,他明显见老。
“恕王妃。”池立章的眼睛里皆是怨毒,但此时此刻,又不得不低头。
“很久没见,大伯精神状态可不太好,不知可请大夫了?若是没有太好的大夫,由侄女来给大伯诊治,也算尽一份孝心了。”她可孝顺了。
池立章冷笑了一声,“不劳烦恕王妃了,下官可没这个福气。”
“大伯不信任,那侄女也就不逞强了。对了,不知筠姐姐如何了?上回见她,她生病了,不知好没好呀?”她特意提起,讽刺的是池立章。一心想拿闺女做买卖,思量了好多个买家,简直就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