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普照,山林之中昨夜的雨水仍旧积聚,走动时扫了一腿不说,蓦一时会兜头浇下来一捧,透心凉。
苏知安带着两个亲兵再次回到了结树崖,阳光照得本就灰白色的石头更是泛着一种刺目的光泽。
而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无论是血迹,尸体,亦或是箭矢全部都没有。就好像昨晚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将军,咱们赶紧回营地,昨晚这边的事儿应该有结果了。”
“是啊,这若是池怀骞或是元起死了其中一个,咱们青山关日后倒是能轻松不少。”
“怎么,你们以为他们死了,盛城就不会再派新的驻军元帅过来了吗?西关和北疆的斗争一直都在,不管换了哪个驻将都一样。青山关的作用就是缓冲,战时的炮灰。这两个关口之间的驻将若是不斗,坐在龙椅上的人就该着急了。”苏知安淡淡道,无论是上位者的心思,亦或是北边这些人的想法,她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也难怪徽大夫一心要暗暗壮大咱们青山关,咱们的确最危险。”亲兵小声说,这会儿才算明白了池念徽为什么胆敢冒那么大风险非要锻造盔甲兵器。
苏知安扯了扯唇角,以前是她爹驻守青山关,说话还算有分量。之后她爹去世了,她一个女人自然被忽略战斗力。而且,做炮灰的是一个女人的话,也没什么会在意。
史书一向由胜者书写,而东西两侧这两个关口的人都觉着自己会成为胜者。她青山关就是开战时第一批送命的蝼蚁,谁都觉着一脚就能踩死。
“走吧。”昨夜大雨,所有的一切都冲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辗转躲避的回到青山关,探子打探的消息也到了手里,苏知安一看,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啊。
那晚元起可是调派了北疆三千兵士转移到了结树崖,那么多人他们应当是从最外围绕过去的,所以青山关和西关的探子都没打探到。
他知道池怀骞本性多疑,所以用飞星骑的二十四人潜伏在外做幌子,让池怀骞以为他只带了这么多人。
然后,三千兵士将池怀骞所有的人都给吞了,目前已将池怀骞扣押。而北齐那些随夏侯郁来的人都没回去,但应当是没抓到夏侯郁本人,探子没有打探到。
“恕王应当是疯了,派飞星将军进驻了西关,那儿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地盘了。还有,毗邻咱们营地的地方也有重兵驻守,白潜将军带兵死守,他们若踏过界线一步,可能就要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