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扬以前混日子,认识不少三教九流,兜里没钱,又痛恨权贵有钱人。
所以,这坑权贵的事儿,他们可太爱干了。没有报酬都无所谓,就为了个高兴。
齐王元霖总的来说名声不错,最起码,从没听过他有胡闹之事。只不过,沈大扬一听这个就给予一声嗤笑,“假象,都是假象。一年前我可是亲眼见着这位齐王为了那楚黛姑娘活活打死一个外地富商,只是因为争夺女人,草菅人命。事后整个楼子里甭管妓女还是客人都被威胁封口,其中就包括我。有喝醉的不答应,那就一通揍,腿都打骨折了。”
“还有这事儿呢,这盛城里估计就没有你不了解的人。”能做到包打听,那也绝对是一种本事。
“王妃这话说的也对也不对,了解的是不少,不了解的也有一车。譬如恕王,我就不了解,只远远见过。一看啊,就知是个心思深沉手腕残忍的人。只不过,又有些被束缚之感,和其他权贵仗着权势胡作非为很不一样,他反而像是被身份给绊住了。”沈大扬悠悠道。
池念徽一听,稍稍转眼瞥了一下不远处的飞星,“或许吧,元起的心思太难猜,咱们也没必要浪费脑细胞。走吧,你的兄弟这么快送来的信儿,可不能让他们白等着。”大家都等着看戏呢。
走出藏春馆,上了马车,赶往城郊。飞星始终在她身边,只有他一个,全程他也不说话,当然了,她也没跟他说话。
自从那日他们俩就没说过话。
城郊元霖有个宅子,不算太大且位置隐蔽很清幽。
“王妃,池大小姐刚刚进去了,咱们动手?兄弟们等不及了。”沈大扬也摩拳擦掌。
“你们急什么,要让人身败名裂,一下子就成功有什么意思?得慢慢来。”她自有计划。
转身朝着宅子正门走,一辆马车忽然间出现,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驾车的人敲了门,跟开门的人说了几句话,片刻后,元霖居然就出来了。
眼见他上了马车,池念徽啧了一声,“哪家的马车?”
“看不出来,不像盛城里的。”沈大扬在盛城混迹这么多年,谁家的马车一眼就看的出。
马车离开,宅子的门紧闭,池念徽双臂环胸摇了摇头,“大概今日时机不对。”
忽然间,飞星的手落在她肩膀,“我带你进去看好戏。”
突然听到他说话,池念徽一愣,“看什么?”
“刚刚有人进去了。”从宅子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