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心生厌烦。
又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媚的极富攻击性的脸,便拂袖而去。
斜睨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口,池念徽轻轻地叹了口气。
门口的人都散去,池念徽纤细的腰挺起,右脚极富技巧的从圆扣中抽出来,踩在床上,又抽左脚。
正在这时,一个小丫鬟哭唧唧的从外面快步跑进来,是池念徽的贴身丫鬟倚虹。
“小姐,你没事吧?”
她可吓死了,那两条狗,一直在外头转悠,活生生要吃了她似得。
扭头看着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池念徽摇了摇头。
典型的仆随主,以前的池念徽出门从来不抬头,她这丫鬟也一样。
“没事儿,死不了。”两只手从圆扣里抽出来,手腕都红了。
转身从床上跳下来,池念徽眸子里精光汇聚,思量着往后该如何应对。
“小姐,你受伤了,疼不疼?”
倚虹顾不上擦自己鼻涕,抓着池念徽的手哭的更伤心了。
原本庆国公府陪嫁了一堆的下人,哪想就在刚刚池念徽从新房里仓惶的跑出去,恕王府的人放狗,他们就都跑了。
恕王府的人都没阻拦,然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不疼。你别哭了,眼下就剩你自个儿,其他人都跑了是不是?”
“嗯。”
倚虹瘪嘴点头,可咋办呀,她们是不是活不成了?
“跑了就跑了,原本也用不上那一堆不忠心的人。”
“小姐,你怎么忽然间说这么多话?”
倚虹还惦记着她磨破皮的手腕,又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伺候了五年的小姐,咋有点儿不一样了?
“小姐你到底疼不疼?”
“不疼。”
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作为当局特培人才,行走于混沌坍塌的世界边缘,面对的无不是变异之物。
组织里的战友都喊她队医,因为自身携带制药芯片,她只要对各种伤情病情做出精准判断,制药芯片便会自发配药。
他们所有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痛感低。
就双腕上的这种破皮见血丝,她毫无感觉。
“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啊?这恕王府太吓人了。”倚虹还是害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杀我,也得寻个光明正大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