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班级的路上，刘天沉默。
最后，她甜甜地、暖暖地，语气轻松明快地淡淡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路上无声，刘天认真、专注走路，张先偶尔看刘天，第一次看满眼惊喜，后眼神愉悦温柔，一眼又一眼。
进门，张先放水壶在讲台旁边，刘天径自走回她的座位。
至两人都坐定，温暖化作晶莹的蚕丝，在两人之间松散拉扯，轻松绵软。
莫凡一眼就看出两人今天的氛围不同以往。
她上手抓住刘天刚抬起来，拿晚自习所需用品的手腕，嬉笑道：“你今天比我回来的都晚，还和张先一起。”
“说，你俩去哪儿了？”她眼睛斜刘天，有几分刑讯的气势。
刘天左手摘掉莫凡握着她手腕的手，含笑道：“许我偶遇你，偶遇老仝、老尚，就不能偶遇先哥？”
“你对先哥有什么偏见吗？”说着，食指弯曲，轻轻刮莫凡鼻头。
忽感手指关节传来的油腻，立马收回手，她撇嘴，面露嫌弃：“没事多喝水！有吸油纸吗？”
“有、有！”
莫凡从书立旁边拿出一个淡蓝色小纸盒，打开，抽出一张薄薄的正方形纸，递给刘天。
刘天接过杏黄色的薄纸片，从容道：“没事了，去做题吧！”
“哦，好。”
莫凡转身，看到面前的一排书，她立刻清醒。
她不是要问刘天，她怎么会和张先一起回来，他俩到底怎么样了吗？！
以她对刘天的了解，故意转移话题，必然有猫腻。
她本来可以忍忍不问，但想到刘天故意瞒着，她心里痒痒的，不问难受。
侧身看刘天，见她已经蹭完手，正在把吸油纸放到桌子的一边。
莫凡凑到她旁边，悄声问：“你俩是去约会了吗？”
闻言，刘天拿起刚放下的吸油纸，贴到莫凡鼻子上，顺势捏了捏，“只许我和你偶遇？和别人一起回来，你就问东问西，你是小气鬼吗？！”
她眉眼弯弯，眼底却没有笑意。
“不、不是......”
“好了，虽然知道胡思乱想、胡说八道比提高成绩更容易，但现在该是学习的时候。”
刘天抽出莫凡的课本，放到莫凡桌子上。
“别管我了。乖乖，为你的将来，奋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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