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江意行说服不了她，无功而返。
他回到盘石院已经过了二更。
香橼与莲雾两个待要服侍他进屋更衣就寝，他却摆手不叫她们跟着，抬脚直往后院奈李那边去。
就要走过角门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让人带桑葚过来回话。
今晚不该桑葚在这六爷屋里服侍。
香橼准备让人去喊她来，江意行又抬手说不用，只吩咐她，“改日你同她说一声，年后我放她去双桐居那边。她们是半个同乡，往后总能照应在一起。”
香橼与莲雾两个快速对视了一眼，轻声应了下来。
六爷去了后院之后，莲雾与香橼回了上房里头，一个关窗熄灯，另一个在外间的炕上铺床准备休息。
忽然外头有小丫鬟在门口那里探头探脑。
莲雾今晚脾气好，招手让她进来，待那小丫头进来了，拧了她耳朵一把笑道，“做什么亏心事的鬼样子？平日里你香橼姐姐就这么教你的？一点规矩没有！”
小丫鬟不敢喊痛，勉强笑道，“说是大少爷屋里的美玉在夫人院门外头跪着，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
熄了书房最后两个灯的香橼从屋里走出来，皱眉道，“你说谁？”
莲雾冷下脸来，拦着不要香橼多管闲事，戳那小丫鬟的额头，“我当是什么大事，要你多管闲事。那贱蹄子做下那等勾当，早该叫夫人收拾了。还不睡去，等着领赏么？！”
小丫鬟不敢应声，拿眼悄悄去看香橼。
香橼道，“六爷去了奈李屋里。你们要搬救兵直管去大少爷屋里，来咱们这里，寻错了路。六爷敬重夫人，从不会忤逆夫人的意。”
小丫鬟自知求救无望，眼泪都快掉下来，挪着步子一点一点往外走。
走到一半，她忽然听见香橼姐姐道，“你还小，不该平白栽在这些闲事上头。大少爷屋里的事咱们管不着，也犯不着为那些人坏了咱们院子的规矩。你去让外头锁门，今晚谁也不准进出。”
那小丫鬟身子抖了抖，颤着应了句“是”，低头走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院门上锁的声音。
屋内静悄悄的，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莲雾才道，“你也是心狠。”
香橼扫了眼她，丢了手里的灯压去她怀里，冷声道，“你也别说风凉话。早两年还不知谁羡慕嫉妒地发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