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胆小,我就不带着你们捉蝉了。”
宝珠听了这话,羞赧地笑一笑,面上不显,脚下悄悄往姐姐身后更远处躲。
苏寒露与崔明珠对视一笑,都让人带着宝珠去外头玩。
宝珠一走,明珠轻轻叹了气,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早点回来,我一早知道你病得极重,那日几位太医开太平方子时我也在这里。可第二日家里就出了事,我不得不带着妹妹回去。”
两人自江锦出嫁后,走得比从前更近,有些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
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苏寒露道,“怎么了?”
崔明珠眼圈微微红了,勉强道,“也没什么。是我小叔不成器。”
苏寒露没有吭声。
若是从前,崔明珠必定能察觉寒露这点迟疑,可家中事多又乱,她心中更是乱,因此没有注意到寒露的不同。
她难过道,“小叔在外头惹了事,丢了差事。腊八那一日,六舅舅把小叔叫出门问话,小叔再回来时,是被人抬着送回府的。”
苏寒露喃喃道,“为什么?”
崔明珠摇头,她也不知为什么。
但祖母一声都没吭,扛下了这事,甚至还让她与妹妹继续回来国公府住着。
苏寒露轻叹一声,把头靠在她怀中,“既然是与六叔有关,你也别担心。你还记得钟哥儿被世子爷打得下不了床那事吗?”
崔明珠顿了顿,最终点了点头,“是,你说得对,我不该担心。”
若是为了让小叔避祸,所以六舅舅才把小叔打断了一条腿,不让小叔再掺和外面的事,却是极有可能的。
祖母半点没迁怒,怕是也因为这个。
前阵子沧州差点被流民攻了城,太极殿未能及时得到消息、派出援军,听说就是因为流民攻城前一晚,京城东西大街严重走水,引走了朝廷绝大多数注意力。
崔明珠隐隐听说,那火是与小叔有关的。
苏寒露说了会话,没多久便面有疲色。
崔明珠知她身子骨太弱,没多留,安抚她了一会儿便带着妹妹走了。
待到傍晚时,江意行再来替她例行一日一回的诊脉。
苏寒露隔着帘子缝隙悄悄打量他。
江意行哪里感觉不到她的动作。
他很快收了手,把腕枕收回药箱,利索地起身,“好好服药,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