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儿和林璎悄悄转身离开。到得他们的庭院门口,林璎低声笑道:“原来赵国公主心心念念的人居然是她的‘王兄’,我只是被利用做了令赵王注意到她心事的工具而已。”
恕儿不解道:“可是……听说赵信王独孤昱有两个嫡出的兄妹,同父同母,就是独孤谲和独孤清,他们是正儿八经的血缘至亲。”
林璎摇头道:“但他们俩说话的语气,疏远、埋怨,根本就不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我突然觉得,赵王的身份实在可疑。他脸上明明没有伤疤,却非要躲在金纱帐后接见各国商客,身为国君,居然对天下人撒谎。这样的小谎他可以撒得如此自在,背后必定还撒着什么弥天大谎。”
恕儿回想起自己和哥哥小时候彼此说话的语气,虽非一母所生,却从来不曾有赵王和赵国公主之间说话时那样疏离的语气。但是转念一想,或许长大后,亲兄妹之间的语气会有所变化。她和哥哥重逢之时,又会对彼此有怎样的语气呢?隔着十多年的光阴,他们会不会也彼此疏离、相逢不识?
林璎见恕儿恍神思考,低声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我猜,赵王肯定不是真的独孤谲,是有人冒名顶替的。”
恕儿回过神来,捂住林璎的嘴,正色说:“这是赵宫,你别再胡说!”
林璎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眼睛却笑盈盈地看着恕儿。
两人正一个怒目,一个嬉笑,忽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颜兄、苏兄,咱们还真是心心相印,我们不期而至地来找你们,你们则已经在门口迎接。”
恕儿闻声,赶紧放下捂在林璎嘴上的手,转身见乔靖和乔岭两兄弟正朝他们走了过来。恕儿行礼道:“两位乔兄难道不是明日领赏后与大家一起离开,怎得今日便来与我们道别?”
乔岭神神秘秘地说:“我们可不是来道别的。你们难道不请我们进去院中说话吗?”
恕儿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四人踏入院中。
恕儿亲手煮茶,说:“上次喝了二位乔兄从宋国带来的莲心清茶,但我这里却没有从陈国带来的什么好茶,只有借花献佛,用赵宫里的茶叶来回敬二位。”
乔靖说:“这是今年新摘的雨箩春茶。”
乔岭说:“赵国以务农为主,赵宫里自然都是好茶。颜兄、苏兄,你们不必客气。”又四处望了望,说:“你们的小院倒是别致,小桥流水,颇有赵国田园农舍的样子。”
恕儿说:“你们院子里的百年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