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山长听着事情的经过,越听这眉头越是皱得越紧,不断的摸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胡须,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刚刚何夫子是还抱着一点侥幸的心思的话,此刻他却是再也没有半点侥幸了。
有些后悔自己实在太迫不及待了,应该过两天再找机会将谢启给开除的。
但世上已经没有了后悔药,何夫子只能低下头十分忐忑的看着地板,希望邵山长能看在他已经故去的先生面子上对他从轻发落。
而谢启则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不断在杯中漂浮着的茶叶,面上不悲不喜,仿佛魏夫子说的主角不是他一般。
随着魏夫子的话音刚落间,整个内室里则是一片寂静,只剩下香炉里点的安神香烟雾袅袅。
片刻之后,紧皱着眉头的邵山长将那眉头舒缓开来,对着低着头十分忐忑的何夫子说道:
“崇礼,这次你实在是太过了。既然你心怀不满,觉得这入学测试有问题,那老夫就成全你重新再考一次吧,这次老夫亲自出题,邀请书院所有的夫子监考。”
对着何夫子说完这话,随后邵山长又转过头来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启问道:
“小子,你愿意再考一次以证清白堵住众人的嘴吗?”
谢启在邵山长说话间早就思索完毕了,他知道邵山长这已经是最公正的办法了,于是谢启站起身来对着邵山长作了作辑道:
“邵山长,学生自然是愿意自证清白的。不过学生才入学第一天就受到了如此冤枉,要不是魏夫子及时赶到的话。学生只怕是已经被扣上作弊的帽子,被何夫子给赶出书院了。”
说完这话,谢启装作有些难过,露出了似乎是对书院失望了的神情。
邵山长一下子就听出了谢启的话外之音。
看着谢启这不肯吃亏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失笑,随后见场合不对,他又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对着谢启说道:
“小子,如果通过了入学考试证明了清白,那你想如何?”
谢启听着邵山长的这话,心下大喜随后委屈巴巴的对着邵山长行礼道:
“山长,不是学生我揪着不放。如果学生自证了清白的话,还望何夫子在书院学子面前向我道歉。毕竟接下来的时间学生都将在书院里学习,不想背负着作弊的名声。”
说道这里,谢启也十分难过的停顿了一下道:
“到时,只怕只怕学生连科举也没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