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们纷纷离开矿坑吃午饭。
八保山的矿工分为两种。一种是战俘。
另一种则是义乌的军属。他们主要当监工或干一些轻体力活。
两千多名军属在一百多张长条桌子前坐定开饭,每个长桌坐着二十多人。
军属们的午饭是主食白米饭,不限量。每桌四盆菜。菜是大杂烩,茭菜、青菜、竹笋加上一些肥肉片、荤油乱炖。
对于老百姓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伙食了!
朱栽圳来到了他们的饭桌旁。
谭纶道:“还不快拜......”
朱栽圳拉了拉谭纶的衣袖:“白米饭真好吃对吧?”说完他朝着谭纶眨了眨眼睛。
他今天和王国光来战俘营穿的是便服,军属们虽有些在“两村死斗事件”时见过他。但他们现在忙着埋头干饭,并未认出他。
军属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朱栽圳也端起一碗米饭,边吃边倾听着他们的对话。
“嘿,我家那二小子来信了!苏松大捷他砍了两颗倭寇人头!拿了六十两的赏银呢!买地起新房都够了!”
“唉,我侄子运气不好。只砍了一颗人头。”
“听说没?景川王和咱浙江的王藩台要来义乌了。他老人家这趟来,是专门慰问咱们义乌县军属的!”
“嘿!我把我家里的观音像都换成景川王的长生牌位了!我天天上香,祈求老天保佑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咱们老百姓能跟着他长久的沾光!”
朱栽圳听到这话,差点被白米饭呛到。
长生牌位并不是灵牌,而是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
说白了,灵牌是给死人立的,长生牌位是给活人立的。
义乌的百姓们跟着朱栽圳过上了好日子,他们怎么能不感激朱栽圳?
不过,义乌的村斗有几百年的历史。有些村子从元朝起就是死敌。他们在饭桌上自然也是分帮分派的。
这不,一个吴家村的村民就跟一个十里堡的村民斗起了嘴!
“咱们两个村三个月前立下了赌约。年底看看哪个村的儿郎在外面杀倭寇的总数最多。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过年时送祭祀三牲。
现在我们吴家村儿郎杀敌数是大约两千六百。你们十里堡才是一千七百。你们就等着过年的时候老老实实把三牲抬到我们村吧!”
“去去去,你都说了是年底。还有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