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
“我是。”宗晏泽的语气比刚才回答江亓的时候更坚定了些。
他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但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江晚安坚定不移的投入伏城的怀抱。
眸底深处,一抹自嘲划过。
“晚安,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多少?”
乔蔓月的描述中,伏城和江晚安小时候的相处时间并不长。
唯一知道的,就是伏城曾为救她受过伤,后肩有一道伤疤,至今未消。
还有最重要的,是江晚安曾给他一枚玉坠,据说是她外公留给她的。
宗晏泽眸色微深,伤疤的具体位置,还有玉坠的图样,乔蔓月都曾告诉过他,只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现在必须要做准备了。
被询问的江晚安低下了脑袋,好一会儿,她才抱歉的再次看向宗晏泽。
“我只是记得很零碎的片段,一点都不完整,对不起。”
宗晏泽在她清澈的目光中呼吸重了一些,而后笑道:“没关系,我们现在都好好的,不用强迫自己想起来。”
虽然江晚安对那段记忆还很模糊,却保留了梦中对大哥哥的那份情感,以至于她现在面对宗晏泽的时候,总是想看看他,这种感觉比她与宗晏泽相识六年还要更亲近。
这是曾经救过她命的大哥哥。
宗晏泽身形微僵,心口有一丝夹杂着卑劣情绪的欣喜。
晚安看他的眼神的确和从前不同了。
他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晚安,你还记得小时候曾经说过会嫁”
“泽哥,我想上厕所。”
江亓急急说道,话音未落就拉着宗晏泽出了病房。
到了病房外,宗晏泽甩开了江亓的桎梏,单手插兜,俊脸上没了笑容,本就吝啬的温柔神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并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对除江晚安之外的任何人都做不到爱屋及乌。
“病房里有洗手间,而且你上厕所为什么要拉着我?小学生吗?”说着,宗晏泽表情已经有些不耐。
江亓眼神严肃起来。
“泽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姐已经结婚了?”
在江亓看来,无论是伏城还是宗晏泽都是一个样。
他对靠近江晚安身边的男人全都本能的不喜欢,因此这六年来和宗晏泽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
而眼下,显然他更偏向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