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旧阻挡不了那声音对自己的侵扰。
仿佛世间最痛苦、最邪恶的事情瞬间涌入了马邪的脑海，马邪额头突然出现一道黑气，他的心中不断的翻荡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杀人！”
“我想杀人！”
马邪心中充斥着杀戮的念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嗜血，他想起了自己杀死的陆迈、张杉和紫仙教的那两个大汉，以及自己第一次出手杀死的那个被称作“老四”的男人。
那种长剑划破皮肤、隔开肌肉、刺入骨骼的触感，此刻都被马邪清晰的回忆了起来。
马邪想起了自己当时的那种感觉。
不是恐惧、不是悲伤、不是懊悔。
而是快感。
鲜血从敌人身上奔涌而出的那种画面、敌人瞳孔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的那种画面、敌人倒下时的那种画面。
这种愉悦并非简简单单的“得到”什么那种愉悦。
那是一个生命体凌驾于另外一个生命体之上，可以随意操纵另外一个和自己同样生命体的那种愉悦。
那是人类最渴望的东西：掌控感。
马邪似乎找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在寻找的道路，那种和慕寻风所说的截然不同的道路。
仿佛有一次回到了问心境时那个神秘的空间，马邪站在那成千上万的尸山之上，他要在这血海中杀出，成为主宰世间一切的王！
“我要为王！”马邪突然扬天大喊！
突然，一个苍老而又干枯的手掌压在了马邪的肩膀之上。
手掌之中没有包含任何的灵力，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的手，却让马邪在瞬间平静了下来。
那是一种时间的力量。是一种历经千年的沧桑变化、人事无常之后的老人才会拥有的一种独特的力量。
就像一位长辈要抚摸自己的孙儿，无论这小孙儿多么调皮，都是躲不过的。
马邪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掌，顺着手臂转头看去，让马邪平静下来的人正是剑仙柳凡是。
柳凡是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如同一具干尸一般，只是空洞的两眼露出了一点幽光，看起来颇为渗人。
“前……前辈……”马邪看着柳凡是，心中一阵苦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了这么多的怪事，难道柳凡是又复活了？
可惜柳凡是并未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