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影子顿时一怔。
“小公子?”
“罗鸿大伯的生前遗物,以罗鸿那正义凛然,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得知大伯遗物遭此侮辱,岂会不前往?”
镇北王说道,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就是太正直了啊。”
黑暗中的影卫沉默了。
尔后,长亭中陷入了安静。
许久,镇北王方是命奴仆取来了纸和笔,亲自书写信件,尔后,一只飞鸽拍打着翅膀飞出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专门修书一封,让罗鸿不要参加着赏剑大会。
……
帝京。
宁王府。
这是一座有几分萧条的府邸,至少从外面看是如此,在如今大夏的诸多官员眼中,这座府邸的主人,更萧条,更惨。
王妃被夏皇看中,带入深宫,纳为妃子,可是宁王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乖乖的接受。
这是何等凄惨之事,妻被抢,却连怒而为红颜的勇气都没有。
但是,大家却都理解,因为夺妻之人是夏皇,至高无上的大夏天子。
府邸外萧条无比,府内却是和外面的萧条呈现两种情况。
不仅落叶扫的干干净净,更是连中庭都打扫的纤尘不染。
屋内,一位英伟的中年男子,盘膝于蒲团之上,而前方,却是有一位戴着面纱,只是眉间展露出风采便是极美的女子,抱着一件焦尾木琴,纤细白嫩的手指在一根根琴弦上拨弄,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琴音绕梁不止。
悠悠檀香在萦绕,在屋内打着转。
让人静气凝神,精神微微起伏。
许久,琴音渐止。
女子手掌抚琴,止住颤动的琴弦,让屋内琴音戛然而止。
那盘膝于蒲团的身影,亦是渐渐睁开了眼。
“司徒大家的琴艺越来越高深了,听得本王真的是心如洗礼,愉悦不已。”
宁王轻笑。
女子起身,微微欠身,绝美容颜上不过流露一抹浅笑。
“王爷谬赞。”
宁王拍了拍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哪有什么被夺妻的愤懑。
倒更像是洒脱而悠闲的农庄土地主。
宁王背负着手,望着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中庭,笑了笑,道:“司徒大家不去江陵走一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