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长时间没进过水，沙哑又低沉。
他手臂结实有力，姜落甩了两下没甩开。
就这么被他轻而易举地拉到小区外围的绿化带里，此时没人，静的只能听到枝桠在飒飒作响。
是个监控照不到的地方。
“沈警官。”她有些恼了。
沈绎动作一顿。
好久没听过姜落这样喊他了。
这时沈绎扭过头来，姜落背后是光秃的树干，他往前逼近几步，将她困在方寸之地。
“你昨晚去哪了？”他沉着眼看她。
姜落脱口而出，“你管我。”
沈绎沉默了两秒，又淡声问：“去那男的家了？”
姜落这才意识到昨晚八成是沈绎看到了她跟纪盛一起。
她垂下眼，再抬起时满是疏离，“关你什么事。”
沈绎眸子沉了沉。
周遭的气压都跟着低了些。
“为什么不回家？”
姜落迎上他的目光，反问，“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只是玩玩的关系，你别管太宽了。”
沈绎拧起眉，没说话。
一直没见回应，姜落失笑了声，“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顾思倩还在等我回去。”
沈绎下颌线紧绷，垂在身侧一直攥起的拳头终于松开。
像是放了心。
“不是的。”
姜落都已经转头了，就听到低低的这么一句。
沈绎深吸了口气，垂下的眸子流露着难捱的爱意。
语气在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柔了下来，“那你好好在她家里呆着，别乱跑。”
姜落再回过头，沈绎已经没入夜色里。
她咬着唇看着那道笔直的背影。
拉着她过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在这一刻，姜落眸中还是忍不住漾出了水汽。
她闭了闭眼压下。
算了。之后的两三天，姜落都在顾思倩家里住。
没回过家，沈绎更没有打来过一通电话，或者发来过一次短信。
姜落一听见手机震动，就忍不住去看。
最后每每失望而归，不是提醒她手机欠费，就是一些无关的垃圾电话。
倒是顾思倩这几天总觉得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每次回头还都没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