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无忧再次怔了一下,因为云澈的这番话,根本不应该是出自一个十六岁少年之口。而更像是从一个饱经风月沧桑的中年,甚至老年人口中说出。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应该说,你就这么相信自己的感觉?”秦无忧越发感觉到云澈的非同寻常。
“基本上吧。”云澈笑了一笑道。只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了解这抹笑的真正含义。曾经,要杀他的人太多太多,遍及了全大陆,除了那个他愧对一生的女孩,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为杀他而出现。
遭遇了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千个、万个之后,他只需看一眼对方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要杀他,又或者是真实还是虚伪,是善良还是罪恶,这是一种不知要经历多少次生死边缘才能练就的眼力。这其中所蕴含的一切,根本无法用语言去诠释,也根本无法为他人所理解。
这也是为什么萧洛城心里决定要毁掉他,却当场遭遇了云澈最残忍的报复因为他城府再深,也瞒不过云澈那双能直穿人心的眼睛。
“再说,就算府主大人的性格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我终究还是新月玄府的弟子,府主大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允许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伤害自己的弟子吧?”云澈笑着道。
秦无忧板起脸,道:“你是今天才加入到新月玄府,作为一个新进弟子,纵然再感性,也不可能对这新月玄府有多大的归属感。但你从一开始,却一次次的以新月玄府弟子自称,一共说了有十几遍,更是多次提及是为了新月玄府的不被欺凌而战,我当时一直觉得很奇怪。直到你一次次将七宗门的弟子胜的颜面无存,一次次挑衅对方底线,张狂无度,冷嘲热讽,不惜将他们全部得罪,我才明白,那那不断自称的‘新月玄府弟子’,完全就是在提醒我。”
云澈也不否认,很坦然的点头道:“不愧是府主大人,晚辈的心思果然不可能瞒得过府主。”
“哼,你压根就没想瞒过我。”秦无忧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只是我完全想不明白,你刻意做这些举动是为了什么?招惹他们的记恨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在单纯的耀武扬威。唉,这些也还罢了,你最后甚至不惜出重手废了萧洛城,你知道这是闯下了多大的祸吗?今天是在新月玄府的地盘上,我的确可以保的了你一时,但萧宗的报复,虽然只是个外宗,我也不是那么容易挡的下的。”
不是那么容易挡得下,言外之意,也就是能挡得下,只是要多费点力气而已。这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