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时候,我也被我表哥骗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边做生意,算是我们镇上的成功人士,修桥补路善事也没少做。”
“我们老家的人都知道他生意做的很大,但到底多大我们也不知道,我刚一毕业他就让我过去,这件事你也知道,投资公司听着就那么高大上,我是乐着蹦着就去了,一个月工资五千,当时我是全班最高的吧?”
赵一方点点头,当时他听夏风刚一上班就拿五千块钱,也有点羡慕,不过他自己是考了研究生。
“我表哥说他在南非买了一个金矿,现在扩大规模缺资金,我们公司的人都信以为真。”
夏风悠悠地说道:“矿山地址,电话,通讯录什么都有,招商手册要多精美就多精美,一群老黑在矿里干活的照片都有,加上我表哥口才了得,在加上百分之十的月息,而且早期的兑付从来没拖延过,由不得人不疯狂。”
“你一直没看出来?”
夏风苦笑:“我可没那本事,金矿到底多挣钱我也不知道,唉,也许是我表哥捞够了,或者听到什么风声,后面的股息付不出来我才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
“但已经来不及了,不但把我自己送了进去,现在还背着这么大的一笔债务。”
赵一方有点不甘心,他说道:“连警察都认为你没责任,那些人为什么就认为你得还钱,还有天理了吗?”
夏风摇摇头说:“我们老家是偏远山区,地少人穷,为了挣钱,卖祖宅的有,借高利贷的有,甚至还有把父母的棺材本都投了进去,月初投进去,月底不但能回本,还能拿到高额的股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镇上的一些干部都往里投钱,真是疯了!”
“这么多钱打了水漂,他们能放过我?”
说着,夏风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绝望地说:
“我就是手欠,老家的钱基本都是我经手的,妈的,我就是头猪!”
一阵沉默,两个人都不说话。
自打出事以来,夏风除了那天跟杨志胜说了几句自己的事,今天是一吐为快。
他快憋屈死了。
巨大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肩上,找不到人倾诉,心中的一团愤懑随时都可能爆炸,而他仅仅二十多岁,刚刚走上社会。
加上在拘留所的时间,已经一年了,无缘无故扛着这么大的一个雷,人没疯掉,夏风已经是够爷们了。
还不了钱,就别想再回家乡,这不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