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揶揄。
众人懒得理会这对恩将仇报的姑侄俩,目光瞥向秦天手中的画匣。
秦天没有吊人胃口,打开画匣,拿出里面的画作,不等他展开,刘艳一把夺过画作,粗鲁扯开红绳,打量了眼画作,就是只灰鸟,再看向画作落款。
“八、大、山、人画作?原来是八个人画的呀,八个人画了一只鸟,看来是没啥大本事,而且这鸟眼睛往上翻,跟个死鱼眼差不多,太难看了,赵亮,你说是不是?!”
“就是,这都画的什么,八大山人?姑妈,你说不会是八个山里人画的吧,就这抖搂两下子,我也能画,看来我高估表妹夫,这画千把块都不值,顶多三十的地摊货。”
刘艳和赵亮一唱一和,别说,姑侄俩越说越上头。
一边瞧不起八个老农民画的
一边认为翻白眼的灰鸟太过难看
丝毫没有注意到宾客们古怪的目光,年老宾客眼神嘲弄,年轻宾客快速查手机,查完手机一半震惊一半憋笑,再看向阴沉脸的白远,白家好歹也是二流家族,怎么娶了如此没文化的女人。
索性白雀心思玲珑,上去拿过画作,解围。
“刘姨,表哥,这八大山人是一个画家,叫朱耷,画这种白眼鸟是他独特的风格,表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藐视满清,怀念大明,因为他也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裔。”
“什么乱七八糟!白雀,你不过是想给你男人找回面子。哪个画家起如此难听的外号?我刘艳跟着你爸多少年,画画不行,但是绘画理论和常识知道不少,别想蒙我!”
“就是说,表妹,我受过米国教育的,拥有良好的审美观念,这鸟,就是难看,就是不值钱!这幅鸟画要是超过一百块钱,表哥我当众跪下给表妹夫磕头。”
姑侄俩愈发起劲,纷纷劝解白雀‘迷途知返’,丝毫不知自己两人变作白痴。
终于,白远忍无可忍,出声怒斥。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刘艳,你跟我学到什么,啊,前段时间美协画展,专题就是八大山人,我当时拿来很多资料,你真的看了吗?白雀给你这个当妈的解围,一点都不长脑子!”
“还有你赵亮,在医院里不学无术乱开药,所以你爸才会送你深造,结果呢,常识不知道也就罢了,至少有个谦虚之心吧,一百块?我告诉你俩,八大山人的画作至少千万起步!”
宾客讽刺轻笑。
刘艳和赵亮面面相觑,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