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礼一听这话,眼角直跳,大明的百姓民风彪悍,也就是大明的皇帝不在乎这些个,否则真的打入非刑之正,少说得挨顿打。
稳婆手指头一撮,笑着说道:“缇骑大人,我还真知道些什么。”
“七月初的时候,我去烟雨阁给一姑娘打胎,就瞅见过这郝东在门外走来走去,郝东家是悍妇,那要是被徐家那婆娘知道了郝东在外面有了儿,那还不得把烟雨楼给掀了?那姑娘我进去打听了,虽然不说,但是我能确定,她就是郝东的姘头。”
“那姑娘叫喜儿,缇骑大人去问问,老婆子我呢,就去徐家接了趟生,知道的不多,但是这喜儿,必然知道些什么。”
郭尚礼眼神透着惊喜,这喜儿可是漏网之鱼!
他抛出三钱银子,说道:“谢了,口风严点,你知道的,有人知道了,可能会要的命。”
稳婆将手中的蒲扇放下,满脸谄媚的笑道:“缇骑大人安心,谁问我都不会说的。靠嘴皮子吃饭的人,都懂规矩。”
稳婆笑呵呵咬了咬银子,这锦衣卫办事以前都是直接抓人进诏狱,这今天办案换了个风格了,便衣上街了。
没过多久,北镇抚司的缇骑就鱼贯而出,奔着烟雨楼而去,田尔耕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人往烟雨楼里冲!
对于锦衣卫来说,办案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找不到突破口!
那郝东以为自己前后脚处理的一干二净,唯独漏了这喜儿!
显然是郝东没有来得及安排,亦或者是没法安排喜儿出逃,寄希望于喜儿不会自己暴露,或者寄希望于喜儿不会被锦衣卫们发现。
郝东觉得他做事已经很严密,平日出入烟雨楼都是走的水路,很少有人看到他,烟花楼这地方,如果连这点保密都做不好,还怎么自称小秦淮?
他平日里为了躲避自己的婆娘发现喜儿,下的功夫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