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上乱扣帽子,这些勋戚们代表的是他们皇帝的脸面,危害乡里,大明皇帝的名声能好了才怪。
而且田尔耕派出的督办顺天府的各个案子,居然都不是诬告,全都证据确凿,当然也有极少部分的假借勋戚之名为祸,但是极少数。
“倒是为难你了。”张嫣眼神中充斥着担忧,自从这个皇叔登基以来,日夜不辍,案牍劳形也就算了,事事都是糟心之事,也不知道这种励精图治,还能坚持到何时。
朱由检却一脸淡然的说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问题多。”
“俏皮话倒是挺多。”张嫣看朱由检已经信心在握,也就不再言语,扭头奔着侧室而去,既然皇帝有计较,她自然不用操这个心,皇帝张弛有度,她也放心。
无太后之名,有太后之实,显然朱由检这段时间的种种,得到了张嫣的认可。
张维贤坐于马上,堵在了香山的山道之上,窑民本来就面目黝黑,在月初月牙之中,更是不好分辨。得亏是山林被伐的七七八八,这山道也无可遁形之处,否则这窑民们,还不是要统统溜过去?
张维贤拿着一个铁皮的大喇叭,这是台基厂最近做的一批,扩声倒是极为好用,他将大喇叭举了起来大声的喊道:“我是英国公张维贤!你们静一静!听老子说!”
“你说就是呀!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国公会来和我们窑民说话?”一个壮硕的汉子大声的喊着,甚至扔出了一个臭鸡蛋,砸在了张维贤的脸上。
张维贤用棉甲的袖子擦掉了臭鸡蛋,气急败坏的说道:“把那人抓起来,那人是个富户,窑民哪个不是佝偻着身子,面目黝黑,他们抹一把锅底黑,混在里面以为老子看不穿?也不看看老子是干什么的!”
另外一人站了出来,这人一看就是窑民,甚至是指甲因为常年采矿都显得黝黑无比,他怯生生的喊道:“好像是张国公呀,去年春耕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过他一眼。”
小声议论越来越多,金吾卫的军卒们在窑民之间穿梭着,但凡是看到肩宽体阔之人,就伸手在脸上摸一把,若是在月牙下还泛着白的人,那自然是煽动窑民之人,慢慢的清理了数百人之后,山道里终于安静下来。
张维贤举着喇叭大声的喊道:“你们听好了!明天,明天你们就去上工!和宁国公府的窑洞子都一样,一斤煤两文钱!若是你们谁没拿到钱,就到英国公府找老子,老子要是不认账,就是你们孙子!”
军卒中也有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