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了。
含着牵牛花的儿童，看了一眼秦衣冠。
他的身躯忽然开始缩小，从一个孩子的身躯，缩小成巴掌大小，最后缩小成一颗红豆，而后缩小成尘埃、缩小成原子、缩小成夸克、缩小成上帝粒子。
最后，他仿若打破了现代物理学中，关于物体体积的最小极限，彻底消失在了这个维度。
看着空荡荡的衣柜角落。
秦衣冠骇然。
但也是这一瞬，一双冰凉的小手，忽然握住了秦衣冠的手掌。
却是‘黑厄’站在衣柜的边缘，看向秦衣冠，异常清澈的眼睛闪烁着，“我跟你走。”
秦衣冠愣愣的看着这五岁的孩子。
同一时间。
大地酥动，整个鬼城从边缘开始瓦解，不是被毁掉了，而是开始自行消散，不论是什么材质，变成了缥缈的烟尘。
无数鬼城居民从房间内走出，仰头看向秦衣冠的方向，露出告别一般的微笑。
随即。
鬼城居民们，也化作烟雾，随着鬼城一起消散了。
浩大的烟尘，遮盖了一切，但很快，这些烟尘便徐徐上升，飘向了空中。
当秦衣冠恢复视角时。
一切的颜色都回来了。
虽然，视角中还是那荒芜如戈壁滩的试验田，但土壤终究是恢复成了淡黄色。
面前的黑色衣柜，以及衣柜中的5岁小孩，也都随着鬼城消失了。
秦衣冠的手掌，握着空气。
他回头，见到释天小和尚头顶着红色大字，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身边。
他又看向远处。
暗影号的黑色哑光涂装，内敛而神秘，完整无缺的停靠在远处的荒地上。
秦衣冠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并没有被切断。
又看了看肩头，神弃是正常的状态，视觉探测器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秦衣冠又看了看自己的通讯记录。
没有任何人发来消息。
蛤蜊没发。
九正玄更没发。
也没有那来自b5警局的讣告。
秦衣冠大惑不解，“之前的那一切，是不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