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却改变不了城市的文化;而没有文化底蕴的城镇,“文明”又能光鲜多久?!
实质上,他们的身份并没有从根本上转变,只是协助构建了中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三元社会”:城镇居民、农民、农民工!
他们,其实就是城市里的“新型贫民”!
乐极生悲!这是自古名训!
一轮狂喜,让他们丢掉了祖辈们生息的土地,废弃了父辈的老屋,进城后又没有稳定的工作,只能继续打工,继续在城里做游荡的魂!
恰似前清时期的裹脚小女人,整日步履蹒跚在城市的钢筋水泥结构的森林里!
而在城市的边缘拔地而起的遍地商住楼群成为了他们永远的痛!
优秀的教育资源都集中到了城里,导致教育成本像芝麻梗上的苞节,一年高过一年;而在赶潮进城的环境中长大的当下年轻人,又拉起了“恐婚”的巨幅帷幕;父辈们挥汗建起来的商住高楼,自己只有羡慕的份,没有居住的资格!
孩子的教育成本、房子的终身按揭,都是让他们产生“恐婚”的心理的根源!
试想:就连自己在城里活下去都深感艰难万分,哪还有“结婚生子、传承后人”的“非分“之念与奢求!
我进村委会之前,是阿云帮我推了思想的上坡,但对我此次的离职,他没有持反对的意见,因为,他也跟我一样地深切感受到了做农村基层干部工作的憋气!
“狗日的!要是早晓得替村民做点实事都还要倒贴,老子就不该接这个靶!辉哥!等到今年底,我也学你一样甩锅,还搞个卵呐!一点意思都没有!”阿云借着酒兴发起了牢骚。
在我的城里新居,阿云自然成了我家的常客;而他的儿子,也送进了县城里的一所完全小学读一年级,在城里租了一套房子,湘湘成了专职陪读。
我与阿云去村里混的初衷,并不是想给祖上长脸,都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去带留守的村民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实事,增加一点收入;凭我们兄弟俩当时的经济条件,就是跟那些“闲人”一样天天去坐茶馆也能很悠闲地混到寿终!
阿云村里还有书记,不像我在村里独扛大旗,所以,他的工作要比我轻松得多;只是他们村里的可生钱的资源不多,除了一些水田和旱地,剩下的都是些栽种的没有多少经济价值泡桐树木的丘陵;这些树木,原本是供村民们做饭用的柴火,在基本上都改烧燃煤后,村民也就不再上山砍划,导致漫山遍野的都是杂树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