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全村,老幼已占大半,中、青年男人不说,就连45岁以下的堂客们都走得所剩无几,能呆下来的都是几个留守的女人;除了覃村长,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接替了。
我上任后的这几年,覃村长也改变了不少,以往嚣张跋扈的气焰也收敛了好多;在村里曾任职多年,又是党员,矮子堆里挑将军,他最适合不过!
镇级干部的位置空缺时,可以由县组织部安排空降,而做农村基层干部的位置,传统上都是在本村内提拔;外来的和尚念不好本村的经!
“覃村长?我还没有听说过此人呢?”
“他比我大几岁,是退伍军人,在我接替他之前,他已经在村长的位置上干了好多年,工作经验很丰富,做事也有魄力!”
“呵呵呵!看来你是早已找好了退路咯!下来后有什么计划嘛?是想扩大珍珠养殖规模吗?”
听书记的语气,有了接受我请辞的意思。
“珍珠就不再想搞了,等年底把蚌珠出手后就交给村里,看村里怎么计划!”
“搞了这么多年的珍珠养殖,经验也有了,钱了应该赚了不少,丢手不觉得可惜吗?”
说心里话,自从春发闹了那么一回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加上陈铁坨的回归折腾得我更是寝食难安;每一个养殖期的投资就是上百万,稍有闪失就会血本无归。
那些年,农村的投资环境确实很差,患“红眼病”的热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得罪不起,就是见到和尚都得叫“姐夫”!
特别是阿婵她老爸给我提供的珍珠市场信息更加催化了我请辞的决心;从2002年开始,国内的五大淡水湖流域的珍珠养殖业已成风起云涌之势,导致成品珠的收购价格一路下滑,就连阿婵也建议我转行。
“领导!养殖这行业,看起来有米,煮起来却不见多少饭的,根本就谈不上有多少暴利;村里一大群人跟在我,没有亏本也算是对得起他们,没什么可惜的!”
第一季养殖期,在上市的时候,因经验不足,珠的成色与规格达标都有不少问题,还是阿婵老爸在收购时让利了不少,最后盘点时才赚了50来万,分了13万给股民,落进我自己口袋里的钱也就40万左右;那可是3年的辛苦啊!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呢?”
“我堂客在县城里有一家私人诊所,之前一直是租给朋友经营的,年底准备收回来自己做,我可以去帮她打打下手,做些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