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媛媛到市卫生局办公室咨询办证事宜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当天的报纸，搁在办公桌上一杯开水还冒着水蒸气。
上午9点，正是上班时间，而四张木台合拼的办公室里有三张椅子是空着的，只有几个半空的玻璃茶杯还预示着这张的台的主人还在！
那时候，开放的浪潮已经荡洗着这座小城的每个角落，职能部门的干部们不是间接入股，就是直接下海经商了，还有几人能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专心处理公务呢？
等我说明来意，那女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这件事嘛，局里早有文件，没有经过严厉的资格审核，是拿不到许可证的！而且只限于本市户口的职业医生，外来人员暂还没有纳入！”
如果你喝了口茶，语气也不至于这么冰冷！
“喂！是谁介绍你们过来的？”女人冷不丁又问了一句。
“没有谁！我女朋友是职业医生，我们都是从湖南过来的，想了解一些开私人诊所的办证流程！打扰了！”
女人听我说完，似乎对我的话有了些兴趣，终于把报纸懒洋洋地放了下来。
“老家是湖南的哈，过来不久吧！”
“还不到一星期时间！”我瞎扯道。
“哦！有开私人诊所的朋友吗？”
“没有！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一些在厂里打工的老乡！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往这边跑，我们也就过来碰碰运气！”
吹牛，我是专业的！
“那你女朋友是在原单位是辞职还是停薪留职了呢？”
听女人开始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我便感觉有点小戏了。
“阿姨！我是停薪留职！”媛媛也机智地接过话来。
“哦！是护士还是临床医生呢？”
“阿姨！我是临床医生！医学院毕业！”
“不错哈！这么年轻就一起出来闯！是这样哈，虽然上面有规定，但真想办这个证呢也不是很难，你先写个申请报告过来吧，阿姨帮你们疏通一下看，但是要花钱的哈，包证到手30w！如果觉得划算，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女人说完，起身拿笔写了一组电话号码递给我。
“30w？！可不可以少一点吗？”媛媛把眼睛睁得像灯泡，佯装吃惊又可怜相。
这个合手打得还可以嘛！
“又不是去农贸市场买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