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酸,“放心吧,既然你那么想见殿下,殿下到了我们会带他来的。”说完起身匆忙离开了车马行。
有些漠然地走在大街之上,二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好巧不巧经过晋阳居酒楼门口,童莺瞥了一眼酒楼的匾额,突然折身进去,一进门对着店内大喊到:“掌柜的,两坛酒,置备几个新鲜的下酒菜,本姑娘要带走。”说完从怀中摸出一贯钱丢到了柜台上,而后拣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定,有些魂不守舍地望着门外。
大门外童燕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望着有些落寞的童莺,身为一母同胞的姐妹,童燕当然知道自己的姐姐为何会突然如此,因为此刻自己心中想的与她并无二致,很快酒菜置备好,童莺将两坛酒丢给了门外的童燕,自己提着一个食盒缓缓地走了出来,二人随即返回了位于城东的宅邸。
是夜,宅邸正厅的房顶上,两名女子慵懒地靠坐着,“姐,你是不是想梓潼她们了?”
抱着酒坛灌了一口之后,童莺望着天上的星星说到:“是啊,这都贞观十七年了,十三年过去了,说不想那是假的,有时候我做梦还能梦到她们,还有咱们巾帼军的那些姐妹们,每个人都拉着我问‘童莺啊,殿下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娶王妃啊?’”说着说着童莺心口一揪,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本来我拼命把这份念想压抑着,但是今日见到那个宫九,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琉璃的身影,当年的顾贞儿跟宫九比起来不逞多让,都是那样痴慕着殿下。还有你啊,你为我这个当姐姐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当年碛口归来,吵着退隐的也是你,再见到殿下之后,吵着回来帮他的也是你,要不要改日我与殿下说说,让他娶你过门算了。你有个好归宿,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算是下去也能对爷娘交待了。”
一旁的童燕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算了吧,阿姐,咱们童家就剩下你我二人了,就这样陪着他就挺好,有朝一日他死了,咱们要是还有力气就退隐,如若咱们也没力气了,你退隐我陪着他死掉好了。”话音一落,童燕仰起头大口地灌起来,甘甜中原本夹杂着辛辣的烈酒,此刻却有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见状童莺笑着说到:“那可不成,你个小浪蹄子还想着独吞殿下,到时候姐姐陪着你,免得下去之后梓潼她们那些个小浪蹄子一个个的跟你抢,抢不过你找谁去?”
一顿酒二人喝到月上枝头才结束,有些醉意的二人强撑着自房顶上落下,互相搀扶着返回的卧房,而后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