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行事太过小心谨慎了。”
听了童燕的分析,童莺抬起头,闪着一双明亮的眸子若有所思地说到:“那他的夫人每隔几日都会去哪里,这个有记录吗?”
童燕闻言在桌上扒拉了一番,从中找出了一张纸摊在了童莺面前,“这里有记录,他夫人每隔五日就会前往城内的几家商铺采买一番,随后便返回府邸。”
商铺?去采买实属正常,但是这一系列行为却又透着些许的不正常,“都是去哪些商铺有记录吗?”
“城东大同米行、浣纱别苑、晋阳居酒楼以及晋阳邸店,就是这四家,其余的并无记录。”缓缓地将纸张上记载的内容念了出来,眼见童莺蹙着眉一言不发,童燕焦急地询问到:“姐,莫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依照暗访的记录,吴青原的府邸在城西,而城西范围内也有卖米的、卖服饰的、酒楼以及邸店,其夫人却为何要不辞辛劳跑到城东去采买呢?莫不是其间有什么关窍?还是说城东的东西要比城西的便宜或者说质量要好,可是衣服或者是实物还能说的过去,这个邸店可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全天下的邸店都是一样的,持多少银钱的邸票就只能取出多少银钱,想到这童莺站起身,从一旁的裢褡内取出一副晋阳城的地图摊在桌上,只见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晋阳城内每一处位置的名称,“既然殿下还未到,咱们也别闲着,明日一早咱们去一趟晋阳城的车马行,若想查明原因,还是殿下麾下的这群地头蛇最清楚。”
童燕闻言应了一声,随即将关于吴青原夫妇的信息放置一旁,伴随着昏暗的烛光继续与童莺整理起来。
城西某座宅邸内,尽管此刻已然是亥初时分,可宅邸书房内的光亮依旧没有暗下去,一名大约才过而立之年的男子,此刻面色凝重地坐在胡椅上,有些慵懒地望着对面的女子,女子浑身只着亵衣,面色惶恐地望着对方,男子随意地翻了翻面前的账簿,而后淡淡地说到:“明日起暂且不要上街了,最近街上有些乱,过去这阵子吧。”
女子木然地点头应了一声,直起身为男子斟了一杯茶,白皙的手指拂过湛青色的茶杯,男子冷笑一声捏住茶杯将水泼在了地上,而后缓缓地站起身说到:“天色不早了,铺床就寝吧,明日我还要上值。”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待女子离开之后,男子望着窗外昏暗的月色笑着说到:“先生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属猫的有九条命,这样都还杀不死你,有趣。”轻轻地吹熄了蜡烛,男子的身影渐渐地与黑暗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