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良政。只可惜,他操之过急了。”
她倒也不是非要在此时和唐治唱反调。
但,炀帝是她祖父所给的谥号,她又是复炎的坚定支持者,没道理不响应祖父。
唐治微微一笑,道:“明皇帝的心思,朕大概能理解一些。”
他眯起眼睛,望着浩瀚悠荡的长河,道:“第一任天子,都有自己的主见、主张,缓缓行之?他看到问题了,却不去解决。等他老去,很可能这个问题就没有人去解决了。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现在还能行驶在这条运河上吗?南北百姓、四方商贾,还能受惠于这条运河么?”
令月叹道:“陛下是有为有志的皇帝,欣赏炀帝的作为,姑姑明白。可是,操之过急,会伤国本的,炀帝的结局,陛下也是知道的。”
唐治摩挲着下巴,道:“这就是以成败论英雄了。其实成败的因素很多,如果他都成功了,现在便是千古一帝。现在他失败了,所以原因是不是在他身上,便都成了他的罪过。”
“比如这运河,还有无知者说,他是羡慕江都繁华,修运河以供一己游乐。甚至,在两岸,以无数少女拉纤,以为风光”
唐治摇了摇头:“荒唐文人以一己之短见,以龌龊之心思,以色相之幻想,胡诌出这些污蔑明皇帝的事情,偏生天下百姓,多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唐大宽努力地听着。
他知道自己学识浅,不过在他任御史大夫的时候皇帝对他说了,并不是一定要从书本上学来的才叫知识。
历练中渐渐增长、掌握的知识一样是知识,只要你用心去学。
现在他就在学,陛下与令月公主的一番闲谈,不仅有知识在其中,更有这位皇帝未来施政的理念。
他若理解透澈了,便不会跑偏。
潘明镜和裘正更是如此,他们一个是礼部的,关乎科举。一个是户部的,这次为贺兰崇胤划定“特区”,会涉及到户籍人口的调整。
所以他们两位随行而。
有这个好机会,当然要认真听皇帝的每一句话,才能明了圣意。
唐治忽然微笑着看向贺兰崇胤,道:“表兄,你以为,明皇帝一生所为如何?”
贺兰崇胤本来正专心做一个称职的陪客,只带了一双耳朵来。
忽然唐治问他意见,一时受宠若惊,却又不知所措。
令月见他局促,顿生不满,严厉的目光便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