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中,浸在清澈的水中,那是一种极其愉悦的享受。
不过,这高山平湖的水,要比一般的湖泊温度还要低上许多。
所以,三人戏水也没有太多时间便上了岸。
这湖里的鱼也比较呆,也许是从未遇过天敌,也很少被人类捕杀的缘故,显得呆呆的,其中有一条差点儿被唐修徒手抓住。
不过还是被它侥幸逃脱了,让唐修遗憾不已。
“大王!唐侍御”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唐治正要去换衣衫,忽听有人唤他,抬眼一看,就见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一张汗迹渍渍的面孔来,岳御史?
唐治向两位兄长摆摆手,便走过去。
一绕过大树,岳小洛便后退两步,“卟嗵”一声跪到地上,一个头磕下去,脑袋两边各摆着一只黑陶的瓮。
“大王啊~~~”,岳小洛悲呼一声,哽咽起来。
唐治大惊,失声道:“谁死了?”
岳小洛悲声道:“祸从天降,死者恐非一人两人了!”
唐治叹气,道:“岳御史,寿夭天定,你看开一些,节哀顺变吧!”
岳小洛哽咽地道:“小臣看节哀?”
他猛抬头,看看唐治的表情和眼神儿,再看看左右两只黑陶的小瓮,忽地恍然大悟。
忙把两只陶瓮转了转,将贴了字贴的一面朝向唐治,赔笑道:“这不是骨灰瓮,小臣家里也没死人,大王您误会了。”
唐治松了口气,笑道:“啊!岳御史神色悲切的,我又看见这两只黑瓮,一时抱歉,抱歉。”
岳小洛苦起脸儿道:“微臣家里虽然没死人,可大王若不救我,微臣很快就要死了。”
唐治故作惘然,道:“这是为何?”
岳小洛就把他所目睹的一切,源源本本对唐治说了一遍,然后又是一个头叩了下去:“请大王救我性命,小臣愿为门下走狗,从此供大王驱策!”
唐治道:“索立言虽然把御史台的人都拘了起来,但他也未必就敢把御史台的人统统定罪,只是为了查清此案罢了。
你要知道,有来济尘前车之鉴,他敢大肆株连?岳御史实在不必如此惶恐。”
岳小洛苦着脸儿,吱吱唔唔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错,索立言肯定不敢把御史台一网打尽,可问题是,他平时太巴结来济尘了啊,肯定会被打上来济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