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洛听了传话,一溜烟儿地就奔了御史大夫的签押房。
听来济尘一说,岳小洛吃了一惊:“大司空,只凭一面之辞,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来济尘冷笑道:“操之过急?一只流着血的羔羊,你稍一犹豫,就有一群狼扑过去了。岳监察,你要明白,这做人呢,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但更多的时候,要示强。
因为这世上有些贱皮子,你对他越是客气,他越蹬鼻子上脸,你不把他当个人,他反而会对你毕恭毕敬了,贱人太多,如之奈何!”
说到这里,来济尘微微一笑,又安抚起来:“别担心,这种事情,我们反应再怎么激烈,也不会受到惩罚的,便连一句重话,都不会听到。
易位而处,换做是你,对于这种事,你是宁愿手下人小题大做,还是不当回事儿?”
“啊,是是是,还是大司空虑事周详。”
“去吧,这是本官签署的拘票。”
来济尘把拘票递给岳小洛:“唐侍御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你跟着,流程上,莫要叫人挑出毛病来。”
岳小洛连忙答应,接过拘票,又一溜烟儿奔东推去了。
反正他已经提醒过了,上面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真要捅出篓子,自有个高的顶着。
来大夫和唐侍御,个子都比他高,不怕不怕。
贺兰三思纡尊降贵,赶到了大理寺。
索立言刚从宫里回来,才把需要办的差事分派下去。
荥泽栖迟码头大火,索立言就像一条饿狼,立即从中嗅到了血腥味儿。
圣人对北衙禁军六卫人马的主官全部做了调动,他心里就有数了。
虎不可欺,圣人这是一定要严查到底的态度呀。
所以,索立言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御史台,生怕来济尘抢在他前头。
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派了一路人马,奔荥泽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但凡涉及一点嫌疑,就凭他发明的一系列叫人生不如死的刑具,就必能问出他想要的东西。
哪怕没有,三木之下,也能无中生有!
这时候,梁王来了。
索立言一见梁王就乐了。
他就知道,梁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当然巴不得梁王热衷此事,有梁王撑腰,他可以更加毫无顾忌,不但能在圣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