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此时刚刚来到大理寺。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既然奉旨参与此案,所以录事、司直、司务、书办什么的,他带了一大票人,浩浩荡荡的,只是没有带衙役。
执役人员,当然是用大理寺的就好,不必自己带人了。
门子验过了身份,便即放行,唐治的一个书办向大理寺的人问清了负责玉腰奴一案的乃是贺兰崇敏,而且此刻正在审案,马上告诉了唐治。
唐治本来要先去拜见一下索廷尉的,到人家的地盘掺合案子,不先拜拜码头,不合规矩。
不过,一听负责此案的是贺兰崇敏,而且正在问案,唐治就改变了主意。
索立言且不忙着见,还是先去贺兰评事那儿看看吧。
梁王家这位五公子,实在不是一只什么好鸟,女皇既然把这案子发到他这儿来了,可不能由着贺兰公子胡闹。
大堂之上,那绞架一寸寸转动,许诺只觉肌肉绷紧、骨骼错位,内脏挤压的都无法呼吸。
虽然这刑罚看着并不血腥,可那种难言的痛苦在一分分加大,饶是她意志坚强,也再无法忍受。
终于,凄厉的惨叫声,从她口中发了出来。
“嘿嘿,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金刚,原来也不过如此。常言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三木之下,何不可招?我还真不信你拗得过本官。”
贺兰崇敏狞笑起来。
“放放我下来,评事但有所询,罪女无无有不招。”
许诺只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被拧转一圈儿了,那种痛苦实在难以忍受,忍不住喘息地告饶。
贺兰崇敏大喜,评事但有所询,罪女无有不招?
嘿嘿,潜台词儿不就是,贺兰公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贺兰崇敏眉飞色舞,连忙道:“停止用刑,放她下来。”
当下,衙役便停了刑罚,将许诺从椽木架上放了下来。
许诺一下子软倒在地,一身囚衣,已被汗水浸透,额头的青丝,也被汗水粘在了肌肤上。
贺兰崇敏一语双关地道:“玉腰奴,本官的吩咐,你现在可肯一一听从了?”
许诺伏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突然间却提足一口气,一跃而起,一头便撞向堂上一根厅柱。
她虽未习武功,可是整日练这歌舞,身体素质自然是极好的。
本来,她是希望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