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廓;恶贯满盈,附廓省城。
严善蒲严知县,就是这么个“恶贯满盈”的知县。
要说这知县,乃百里至尊,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可是,附廓省城的知县就惨了。
上边有知府衙门一堆官儿,省府衙门一堆官儿,还有知府衙门、省府衙门一堆一堆的官儿们的亲信与关系。你就说设衙在省府和知府所在地的县令,该有多惨。
不过,最近一年多来,严善蒲这个知县,做的开始有滋有味儿了。
因为,他把自己的小女儿送进了安府,成了安载道的第四十七房小妾。
所以,严老爷除了收钱积极,其他事都懒得理会了。
如今已日上三竿,严老爷还没起床呢。
“嗵!嗵!嗵!”
“鸣冤鼓”被敲响了。
其实这鼓轻易不敲,有案子发生,需要当地的地保跟乡绅当保人,还要聘请讼师,写明诉状,随后一层层地递上去。
这样一来,案子如果下边的人处理不了,转到知县手里时,案情资料、原被告双方的背景关系,也都调查明白了。
这种击鼓,通常都是未经传唤、或者来不及传唤的紧急案件。
因此,这种案子,是不能拖延的。
严大老爷正拥着粉嫩嫩的新纳小妾春睡迟迟,忽然听见鼓声震震,心中好不懊恼,无奈何,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只好扶着酸乏的老腰起床。
小妾搀扶严知县更衣洗漱,严大老爷爱煞了这粉团团的姑娘,免不了又上下其手一番。
这时候,一个书吏急急忙忙跑了来,满头大汗。
他也没个眼力见儿,大概是近视,也没看清楚大老爷的手还在他那小妾的领口里,进门便喊:“县尊,堂上来了好多的刁民,县尊可得快点升堂呐,我看他们要闹事。”
严善蒲乜斜着书吏,不悦地道:“刁民敢在公堂喧哗,那就打将出去,还要请示本官么?”
那书吏苦笑道:“大老爷,差不多两百多号人呢,老弱妇孺都有,小人怕激起民变呐。”
严知县攸然色变:“两百多人?这是发生了什么祸事?昨儿夜里什么地方走水了,还是有什么江湖巨骗诈去了他们的钱财?”
书吏道:“都不是,他们说是出于义愤,状告胡人当街行凶,目无王法。”
严知县知道安节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