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一听,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唐治笑道:“我以为,太尉因何事情急,原来只是为了这个,哈哈哈,太尉不必担心。”
安载道愕然道:“陛下的意思是”
唐治道:“鬼方,蛮夷耳。其人粗鄙不堪,毫无教养,不懂创造,只知破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帷幔后边,“皇汉民族主义者”谢小谢听得连连点头,大有“深得我心”之感。
这就是她对夷狄的看法。
这些世家子,心高气傲,文化传承上的优越感,使得他们就连自己的皇室都嫌粗鄙,不比他们清贵。
这种心态之下,更不要说外族了。
安载道气急败坏地道:“臣何尝不知道他们狼子野心,可如今他们凶残,正可为我所用啊!”
唐治正色道:“这些人奸淫掳掠,凶残成性。与我北地百姓,早有解不开的仇怨,一旦引他们入关,北地民心,如何面对?
再一个,他们杀戮成性,若借了他们的兵,便是能逞威于一时,可是他们只知道杀戮,不懂得收服,一路南下,将给我们树敌多少?
更何况,这些人见利忘义,毫无诚信可言,一旦进入中原腹地,见到富庶之地,又或者是被朝廷重金收买,安知他们不会反戈一击?”
唐治肃然道:“朕,绝不能与狼共舞,鬼方之兵,不可借。”
唐治一番话掷地有声,听得帷幔后边的谢小谢热血沸腾。彡彡訁凊
安载道乜视着唐治,冷笑道:“来日朝廷大军来时,我北地兵马,若抵挡不住,又如何?”
唐治自信地道:“卿不必担心,朕光复大炎,乃顺天应命之举,天下归心。
现在,朕登基称帝的消息还没有传遍天下,等消息传开,我前朝忠臣义士,天下豪杰英雄,必纷纷投奔。
至于我们高举义旗,征讨洛邑,沿路兵马,也必人人归心,望风景从。
北地门阀,是忠心拥戴朕的,山东高门、关陇贵族、江南士族又如何?他们对伪皇倒行逆施之举,也早已深恶痛绝。
只是,他们家大业大,不敢轻率有所举动。只等我王师一到,他们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伪周大军,灰飞烟灭,指日可待!”
安载道只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棒槌,简直是嘴炮无敌!幼稚!简直是太他娘的幼稚了!
安载道本来巴不得唐治幼稚一些,再幼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