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一日不倒,北朔王就不会自断臂膀。”
贺兰娆娆怒道:“那么你唐三郎,有什么高见呢?”
唐治盯着贺兰娆娆挑起的眉,挑起来时,也是那么好看。
贺兰娆娆被唐治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嗔怪:“看什么,说话呀。”
唐治道:“唐浩然死了,还有唐停鹤。安载道死了,还有安如意。又或者,北方五州的那些官员权贵,同样能顶替上来,并不能由此解决北方之乱。”
贺兰娆娆黛眉一蹙,道:“什么意思?你改主意了?”
唐治道:“贺兰姑娘何必把目光一直放在安载道或者唐浩然身上呢?”
唐治向外边指了指,低声道:“他们,可正盯着咱们呢。”
贺兰娆娆挑了挑眉,道:“不盯着他们,又盯着何人?”
唐治悠然道:“贺兰姑娘,我以为,你忽略了陛下真正的敌人!”
贺兰娆娆冷笑:“好啊,那我就洗耳恭听了,看看你唐三郎有什么高见。”
唐治道:“北地之乱,我不认为是皇祖母为了给继承人扫清障碍而产生的。
如果连癣疥之疾都要别人替他先解决好,这样的继承人,以我皇祖母的心胸气魄,她会要么?
皇祖母以女子之身成就一代帝王,这是亘古未有之事!
她的胸襟气魄,又岂会如此之小。
贺兰姑娘,你怕是小瞧了这位千古女帝了!”
贺兰娆娆听了很不服气,她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对陛下还不如你一个幽居山中的少年了解?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贺兰娆娆想等唐治说出他的见解,再好好贬斥他的幼稚,便沉住了气,道:“好啊,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你唐三郎的高见了。”
唐治毫不谦虚地道:“我在‘蝉鸣’潜心磨剑十载,博览天下书,纵观天下事。
我以为,皇孙祖以女儿之身而称帝,这是颠覆了亘古以来的一件大规矩。
她如今在迟暮之年,还想要为这天下,再改变一个更大的规矩!”
贺兰娆娆动容道:“什么规矩?”
唐治肃然道:“天子与士族共治天下的规矩。”
贺兰娆娆呆了一呆,讶然道:“天子与士族共治天下的规矩?”
唐治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他想从这方面着手,就得努力说服贺兰娆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