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也无需担忧,石亨过两日就要出发,徐有贞也一直都是这样,他对付的是于太保,对您这右柱国,成国公,威胁可不大啊。”
朱寿苦笑道:“小小的徐有贞,石亨之流,在本国公看来,如土鸡瓦犬尔,不足为虑,哎,我现在忧心的事情是我的儿子朱仪。”
“贤侄?”
“对,他见到了宝船,回来非要对我说,也要跟着曹吉祥出海,这前面有郑和,可那是太监,现在曹吉祥也是太监,一个国公府的公爷,难不成也想去当太监,这不是闹着玩的吗?”
陈瀛听完后,稍稍一愣,难道出海的标配是要成为太监吗,什么歪理邪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国公思想觉悟挺高的吗。
“那贤侄很是坚持吗?”
“我用皮鞭打的他皮开肉绽的,他还是一口咬定要出海”
听完朱寿的话后,陈瀛稍稍沉思,而后轻声说道:“贤侄的事情,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方便多说。”
“泰宁候,咱们那么多年的交情,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那么外气作甚。”
“既然如此,那我说了,成国公可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绝不生气。”
“若是贤侄真的想出海的话,你应该同意。”
“为何?”
“成国公,你看不懂吗,陛下重启海政,怎么可能只来一次呢?”
“你的意思是?”
“若是贤侄跟随曹吉祥出海,日后在大海之上,亦大有作为啊。”
听完泰宁候的话后,朱寿略略沉思,而后看着泰宁候大声说道:“泰宁候,你这都不地道了,要是大有作为,你干嘛不让你儿子去,让我儿子去作甚?”
听到成国公的话后,泰宁侯脸色也变了:“我说我不说,你非要让我说,说之前告诉你不能生气,你说不会生气,你现在又生气了,快走,快走,我不招待了。”
一看陈瀛也生气了,成国公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哎,哎,泰宁候,你看你,没说两句话就变脸了,老哥这不是给你开个小玩笑吗?"
陈瀛明显不好哄:“成国公不走,我走。”说着,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成国公赶忙起来,拉住了陈瀛的衣袖:“泰宁侯,这是你家,你去哪儿啊,老哥错了,老哥错了,咱们再聊聊,再聊聊。”
乾清宫,暖阁之中。
一名俊晓的小宫女就蹲在朱见深的身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