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当众人都去华盖殿的时候,徐有贞却是站在殿外久久不愿离去,在殿中的朱见深正准备起身回宫的时候,一名小太监进来通报:”陛下,徐都御史,现在还在殿外。”
朱见深看了一眼张保:“朕没有让他留下吧。”
“是的,陛下。”
“让他进来吧。”朱见深心里好奇,当下开口说道。
而小太监听完后,领命下去请徐有贞入殿。
过了一会儿,徐有贞便慌慌张张的进入了殿中。
朱见深永远都不会忘记,徐有贞的眼神。
哀怨如同深闺中的俏妇人,愤怒却又楚楚可怜。
“徐都御史,你,你这是怎么了?”徐有贞的作态让朱见深有些吃不透了。
“陛下,你当真给武阳候写诗了。”
“当真。”
“那陛下就没有想过少点什么吗?”
“少点什么?”
”陛下,明人不说暗话,俺也想要”
华盖殿的此番赐宴,比之往常朱见深在场时,少了些许的庄严肃穆,多了一丝烟火气息。
参加御前奏对的官员们几乎都来了。
最瞩目的还是坐在于谦左手边的石亨。
那身蟒袍玉带也不知这厮什么时候换上的。
在一种飞禽走兽的官袍之中,这身蟒袍尤其扎眼。
成国公的脸色很是难看,这石亨打了两年仗,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排座之时,按照规矩他本应该坐在于太保的身侧。
文武之首居中而坐。
可就是自己进入华盖殿中,石亨也谦让了一番,可他却不按套路出牌。
“成国公,您坐。”
“不,武阳候是功臣,该做于此。”
“成国公说的好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石亨便就托大落座了。”说着,石亨便坐了下去。
这让成国公脸色一愣。
泱泱中华,礼仪之邦。
按理说自己谦让了,石亨也要学会谦让一番,自己再顺水推舟的坐下去,可他竟然不说了
就这样突然,没有一丝防备,自己这个大都督,成国公,坐在了武阳候的左手边。
将其勋贵之首,武将之首的风光与牌面全丢了。
泰宁候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只是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