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众人窃窃私语。
都打定了主意,绝不能签什么文书,不然那应天府来的大官也不好过问了。
不一会儿,门口的两人也走了进来。
这两人这些百姓也都认识。
官府的人是南昌府的知府冯石岐,而便装男子就是专门给他们交接的王府小吏张洵。
而这个张洵就是从灌城乡走出去的秀才,屡次都无法中举,便在宁王府中谋了一份差事。
看到了知府冯石岐,众多百姓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跌入了谷底。
官府也怕宁王府,是抛弃了我们吗?
张洵站在木桌之前,看着惊慌的百姓们,轻笑着说道:“乡亲们不用慌,我将知府大人邀请过来,就是想给大家做个见证。”
“这灌城乡的土地,宁王府想要,你说,你们都是大明的百姓,怎能去对抗宁王府呢,这可不是顺民了,弄不好头上就安上了一个叛乱的名声,被官军剿了去。”
“官府收的税收,是三十比一,而给宁王府种地,有工钱不说,还有口粮,遇到什么灾荒年景,也不用像其他的百姓一样,等着官府的救济,官府救济不过来,就成了流民,背井离乡,这是为乡亲们好的一件事情。”
只要这些土地到了宁王府的名下,官府也没有了征收税银或粮食的权力。
乡绅大户兼并土地之始也。
冯石岐脸色平静,他也知道,这样对百姓们不公平。
可他确实不敢得罪宁王府。
在他看来,不仅是自己,就连朝廷也不敢在此时得罪宁王府。
宁藩与皇帝一脉有些渊源,而当今陛下年纪还小,不可能对宁王府有什么大的动作。
只有自己帮助宁王将这件事情办成,才能让这次宁藩风波过去,解了朝廷的困惑。
“卖田乃是背弃祖宗,我们不会这么干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人群中一个青衫的老者大声说道。
他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人,已有七十余岁,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挺身而出,那么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敢反抗。
“张三爷,说起来,你我还是同宗之人啊,你怎能看着你的晚辈为难呢,不如你来带头画押。”张洵轻笑着说道。
“哼,做梦吧,我们张家村不可能将土地转卖给宁王的,我们会往上告的,南昌府不管,我们就去应天府,应天府不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