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克昂过来应该有用,可她却没往其他地方多想。
带着水果和鲜花到了病房里,康敏先是和有些不耐烦的老头闲聊了几句,然后拎着他床头的暖水瓶出去打热水了。吴克昂一个人站在房间里,一时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呀?”半躺在床上的老头眼看康敏出去了,于是开始朝着吴克昂搭话。老头确实看上去是个喜欢小孩的,他笑眯眯的看着吴克昂,然后朝他招了招手说道,“吃糖么?”
吴克昂摇了摇头,他对甜食其实没啥喜好。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的心思可不在如何跟这老头搞好关系上。
他还在琢磨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消息,城隍的换届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也不知道这个事儿最后会不会对他和自己的父母产生影响。
于是在卢局长眼里,这个三岁大的小朋友看上去忧心忡忡的。
“怎么了?”卢局长有些心疼,三岁的娃娃能有什么烦心事儿?这孩子看上去一脸愁容,那还不就是被自己父母给骂了嘛。
至于为什么骂,他也清楚的很——自己这事情干的不地道,急眼了的康敏迁怒了孩子呗。
可就算清楚,卢局长也没啥好办法。局里现在资金不是很宽裕,今年开始实施分税制,上级全额拨付的款项变成了两段式拨付,而地税局那边应该给财政局转拨的款子现在都还没到。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为了手下的资金能活泛一点,卢局长自己也绞尽脑汁到处搞钱。那些歪招邪路当然不能搞,但其他规则内允许的操作卢局长可是一个都没落下。
比如马上就要到期的国库券。
而且卢局长自己在这一点上有个先天优势——他早就预判到了分税制到来之后的拨款减少,于是他提前开始从南方六省收购国库券,平均成交价格大约是票面价格的五折左右。
康敏代表宋安省财政厅来要钱,这个事情卢局长当然是知道的。他不光知道,甚至也明白自己拖着不给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招人厌。
但是现在出手国库券套现,不光赚不到多少钱,想要用国库券兑现的收益填窟窿就更成了奢望。自从93年全国股票狂潮之后,国内的国债和国库券交易量就萎缩的厉害。一千万的国库券直接抛到市场上,成交价不会超过七百万元,而且还不一定就能当天成交。
卢局长打定主意,要还钱没问题——等我国库券兑现了,别说是一千万,一千五百万都没问题。
总之,现